“你先回去沐浴吧,我去给你找大夫。”说着,池柳将纪含雨往客栈里面推了推,而她自己则转身就要向隔壁的医馆走去。
见状,纪含雨连忙拉住了池柳的手。
直到池柳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她才搓了搓鼻子,缓缓开了口:“阿柳,我自己便会医术的,不用请大夫。”
“医者不自医,还是要旁人来看才好。”说着,池柳扒开了纪含雨的手,又继续往医馆去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池柳其实是担心纪含雨一时看不出自己的问题,或者即便发现了问题也逞强不愿说,耽误了病情,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纪含雨拦不住她,便也不再劝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阿柳,你也淋了一身雨,快去快回。”
“嗯。”池柳轻应着,便继续朝那医馆走去了。
目送池柳进了医馆,纪含也依依不舍地进了客栈。要知道,只是让她和池柳分开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在心里也是千万般不情愿的。
在吩咐了小二打两桶水上去后,她便回了房间。
见纪含雨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小二也不敢耽搁,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提了两桶温水上去,还好心地帮纪含雨将水倒进了浴盆里。
知晓池柳应该不久便会带着大夫回来,纪含雨也不敢多做拖延,三下五除二地简单洗了洗头和身子,套了件中衣便去开了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池柳和大夫早已在外面等着了。
一开门,池柳见到的便是只着了一身单薄的中衣的纪含雨在对着她笑。她披散着头发,残留的水珠从发尖滑落,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感觉有一丝的温软。
就像是,在等郎君归去的小娘子一般。
意识到自己意识飘远了去的池柳连忙敛了神情,示意纪含雨先进去,才又道:“先生请。”
被池柳称作“先生”的人,便是她从隔壁医馆请来的名声最好的大夫了。他的头发虽早已花白,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精神睿智得很,身上挎着一个大药箱,也丝毫不显费力。
大夫随纪含雨和池柳二人进了屋后,便示意纪含雨躺在床榻上,自己则随意搬了一把轻便的椅子,在床榻旁坐了下来,并将身上的药箱拿下放到了床边。
方才在来的路上,池柳便已经向他说明了请他来的目的,其一是想请他帮纪含雨处理处理伤口,其二是想请他看看纪含雨是不是已经染了风寒。
是以,他以为纪含雨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因着男女授受不亲,他便等着纪含雨自己将中裤往下拉些。
过了一会儿,也没见纪含雨动静,大夫抬眼望去,便见纪含雨也同样带着些疑问的神情在望着他。
大夫以为她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提醒性地唤了一声:“姑娘。”
“嗯。”纪含雨应了声,便开始等起了大夫的下文。
见状,一旁的池柳走到了床榻旁,不动声色地将纪含雨的中衣往上掀了些,又用另外一只手将她的中裤往下拉了拉。
一道小小的裂口便暴露了出来。由于方才沐浴时纪含雨已经将多余的血迹都洗掉了,所以现在看来伤口也不太明显。
虽是如此,大夫还是仔细观察了一番,才确下心来肯定道:“没有什么大事,我用药酒给伤口消消毒就可以了。”说着,大夫便打开了药箱,寻起了那瓶药酒。
本来也跟着大夫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纪含雨的伤口的池柳,趁着这个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