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地往纪含雨脸上一扫,便见到了她脸上早已泛起了难掩的红潮。
方才脸色明明还正常着的,没想到她竟也会害羞。
不自觉地,池柳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弧度。
纪含雨本来因为池柳碰了她的衣衫而羞得不行,便闭上了眼,但见大夫久久没有动静,又想着悄咪咪睁开眼看看情况。没想到,她刚一睁眼,就看到了池柳在看着她笑,还笑得那么温柔婉约。
池柳见她睁开眼,连忙敛了那丝笑意,转过头不去看她。
心跳漏了半拍的纪含雨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柳笑了!
阿柳笑起来真好看!
阿柳看到我就不笑了,是不是她也是在害羞?
想着,纪含雨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也再次泛起了笑意。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倒是把刚寻到药酒的大夫弄得有些糊涂了。他抬眼望了望纪含雨的脸,又连忙将酒瓶放了下来,伸手探了探纪含雨的额头。
“有些许发热,老夫先替你把把脉。”说着,大夫又示意纪含雨将右手先伸出来。把完脉,大夫的面色紧了紧,也没有说纪含雨有什么问题,而是继续帮她的上口上起了药。
药酒滴在伤口上,弄得纪含雨有一些疼。但是被池柳看着,她怎么能软弱呢?是以,整个过程纪含雨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的。
上好了药,待池柳将捏着纪含雨中衣中裤的手松开后,大夫暗中瞅了一眼池柳的神情,才又试探性地对纪含雨问道:“姑娘二七之后可曾看过郎中?”
纪含雨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应道:“我自小便被我爹逼着读了好多好多医术,大概从十岁之后就没有向别的大夫求诊过了。不知道先生为何会这么问?”
原来她自己也是习医的,想来她自己也应当知道。但若是她医术不精不曾察觉,我又未跟她如实相告,岂不是有违医德?
想着,大夫又在只纪含雨能看到的角度瞄了池柳一眼,隐晦地提醒道:“老夫有一关于女子的私密之事想说与姑娘说说,不知姑娘可否请这位公子暂时回避回避?”
闻言,纪含雨才想起池柳穿的还是男装,这位大夫定是把池柳当做她的夫婿或者情人了,才会想请她回避。这样一想,纪含雨倒是反应过来这位大夫要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何必不借着这个机会让阿柳知道呢?
“不必了,有什么事先生尽管说就是,她是我夫君,也听得。”虽是理直气壮地说着,但话还刚说到一半时,纪含雨的脸便不自觉地又烧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