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到了课桌里的那个纸团。布莱克会给我写什么呢?单方面的停战协议?还是别的什么?但我实在是想不出他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纸团。
不幸发生了。
我手上的纸团抽搐几下,开始飞快地抖动,挣脱了我的手,变成了两只麻雀!
大家纷纷回头,好奇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桌上,确切地说,落到我桌上那两只蹦蹦跳跳的小麻雀身上。它们兴奋极了,不停地煽动翅膀,发出“啾啾”的鸣叫,扑腾着翅膀在我的课桌上跳来跳去。
麦格教授铁青着脸。“帕利小姐,希望你解释一下这是哪里来的?”
我根本解释不出它们的来历,从纸里变的?可我不会。
坐在第三排的阿方索突然站了起来。“麦格教授,我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这已经不是科洛弗第一次遇到怪事了。”
“哦,帕利,你说呢?”麦格教授透过方形镜片打量着我,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阿方索,“我希望你们提供证据,不然的话帕利小姐必须为此负责。”
我盯着桌前的麻雀哑口无言,布莱克做事滴水不漏,我根本没有证据。我抬眼看了看阿方索,他的表情跟我一样绝望。
“我对自己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我思忖着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麦格教授,我愿意接受责罚。”
“好吧,”麦格教授推了推眼镜,沉吟片刻,“因为严重扰乱课堂纪律,帕利小姐,晚上去找费尔奇做义务劳动。看在你是初犯,我不扣拉文克劳的分了,但我希望下次类似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当天晚上,以阿方索义愤填膺的“你根本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受罚!”作为背景音乐,我离开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被费尔奇带去奖杯室擦奖杯。
梅林可以给我作证,我从来没有义务劳动过,托布莱克的福,我有了一个体验的机会。费尔奇看我是个生面孔,也没怎么为难我,递给我一块抹布,指了指一长溜的奖杯:“今天晚上宵禁之前,把它们全部擦干净,然后你就自己回去,知道吗?”
我点点头。
他抱着他的杂种猫离开了。
我把抹布放在桌上,捧起一个落满灰尘的奖杯,在上面隐约看到了“1922年”,感觉自己在参加一个隐形的考古队。
这个东西该怎么擦啊?我满怀疑惑地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感觉自己可能要花几分钟研究一下它的结构。
还没等我开始研究,奖杯室的门猛地被打开了,布莱克一手抹布一手拖把地走了进来。
“把它放下!”他粗声粗气地对我说。
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服从命令,把脏兮兮的奖杯重新放在了桌上,考虑着他下一句是不是要让我把手举起来。
只见他一把抄起我面前的奖杯,用手里的抹布把它里外各转了一圈,左边右边两个把手各擦了一下就把它“哐当”一声放下了,又举起了第二个,如法炮制,手法相当娴熟,不愧是义务劳动的常客。如果不是他让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甚至会打心眼里夸奖他虽然身为大少爷,但劳动起来绝不含糊。
他看我站着,又指着一把椅子:“你站着干什么?去坐着。”
我没有照做,转而问他:“布莱克,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沉默片刻,手里擦奖杯的动作也顿了顿。“运气不好。”
我在心底里翻了个白眼,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