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感叹般的轻叹了口气:“毕竟这可是一个就能毒死三十个人的糖炒栗子。”
西门吹雪眼中带着疑惑,他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卖糖炒栗子的老婆婆,顾诀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那就只能是这栗子真的能毒死三十个人。
老婆婆面上掠过一缕惊愕,她的脸上带着被质疑的恼意,却又不敢真的恼怒,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小公子说的这可是什么话?老太婆卖的就是一些新鲜炒的糖炒栗子,怎么会……怎么会是什么毒死三十人的……”
顾诀煞有其事的摸了摸下巴,笑了笑。
“老婆婆可知公孙剑舞,就是名动天下的公孙剑舞,我已神往已久,就是不知能否一睹其风采。”顾诀笑道,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老婆婆。
老婆婆眯着眼睛笑了笑,一张苍老的脸似要皱成一团,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掩饰地极好的杀错的肃杀之气。
“小公子这是在说什么?老太婆怎么听不懂?”
顾诀蒙上淡淡水雾的凤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就像一双小勾子,很是勾人,他的眼中透着淡淡的迷离。
这双眼中含着三分笑意,七分她所看不懂的复杂。
顾诀道:“我来这只为找一个人,找一个穿红鞋子的女人,红鞋上还绣着只猫头鹰。”
老婆婆却也真能沉得住气,居然还眯起眼笑了笑,道:“这地方却并没有穿红鞋子的女人。”
顾诀也笑了笑:“有,当然有,且我已找到了!”
老婆婆道:“小公子你已找到了?在哪里?”
顾诀笑意愈浓:“就在这里,就是你!”
老婆婆吃惊的看着他:“是我?我这种老太婆怎么会穿着双红鞋子?”
顾诀歪了歪头,带着两分调皮的意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西门吹雪并没有疑惑多久,他忽然发现这老婆婆昏花的老眼里,竟似在闪动着一种刀锋般的光。这么样一个老太婆,眼睛里本来绝不该有这种光的。
西门吹雪冰冷的吐出几个字,“熊姥姥的糖炒栗子。”他的眼中已浮现出杀意。
老婆婆忽然笑了,她的笑声如银铃,却比银铃更动听:“两位为何就如此肯定呢?”
顾诀也笑了,他偏头向西门吹雪示意不要插手,在他偏头时,老婆婆已从篮子里抽出双短剑,剑上系着鲜红的彩缎。
就在他看见这双短剑的时候,剑光一闪,剑锋已到了他的咽喉。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剑!
他的人忽然间已游鱼般滑了出去。不但反应快,动作更快。可是无论他的人到了哪里,闪动飞舞的剑光立刻也跟着到了哪里。剑光凌冽,带着搅碎空气般的凌厉。
就连顾诀也不得不赞一声这剑的快,他本以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已是世上最可怕的剑客,却没有想到世上还有个这么样的人。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顾诀终于从腰间拔出了佩剑,这是把华丽且锋利的剑,可他的剑再华丽也比不上那如落英飘飞的剑舞,连十五的明月,似也被这森寒的剑气逼得失去了光彩。
古老相传,“剑器”并不是剑,只不过是一种古代的武舞名称,舞者彩衣空手,彩带如飞,直到公孙大娘,才将这种本来只作观赏的舞技,加以变化,变成了真正可以刺敌伤人的武技!
而今日一见,顾诀才知道剑器并不是舞给别人看的,剑器也一样可以杀人。
他现在就随时都可能死在这剑器下。红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