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猛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他想起来了,二太太十几年前的闺中密友可不就是叫这个名字,那姑娘的模样到现在他还记得几分呢!
李玉藻,京城长大,同大户人家的太太又是闺中密友。
为了防止因同名同姓搞出乌龙,保全又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你家住在哪里?”
“……连城,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所以我的名字也叫连城。”
保全激动的一拍手,对上了,是那个李玉藻没跑了。
当年她嫁去北地连城,这些年一直同二太太保持着书信往来,他还给送了好几次信,绝对不会搞错。
糟,这事大条了,不是他能搞得定的,他得赶紧回府告诉二老爷二太太这个消息。
保全叮嘱连城道:“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知道你干娘是谁,我这就去给你寻来。”
说完也不等连城答话,出去找掌柜的和学徒交代一番,就急匆匆回府去了。
一直在窗外偷听的婆子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跑回自己的下人房从炕席子下面摸出一块鸡油黄玉炔,拿在手里端详摩挲了片刻,脸上表情一阵变幻。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般细腻鲜亮的美玉,看着就不是个便宜物。
若是拿去当了,下半辈子的养老银子就有着落了。
反正她无儿无女就一孤老婆子,日后躲得远远的,谁能找得到她?也是命,合该今儿个让她发笔大财。
婆子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翻箱倒柜找出一块半旧的包裹皮,将自己的衣裳私房等物统统包好,又将玉炔贴身挂在脖子上,趁着没人注意,悄悄从医馆h0ume:n跑了。
王氏气得浑身直哆嗦,颤声骂道:“简直是欺人太甚,畜牲行径。”
好在这医馆掌柜和大夫穿戴得体,看着也干净质朴,前堂柜台药箱等设施也都清洁规整,这学徒想必也只是个例。
同她相比,他们这些人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哪里又能想像得到这世上还有这般凄惨经历的人,那样虎狼般的亲人,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英勇候府家大业大,这些年私下里更是富的流油,真不怎么在乎孙媳妇儿那三瓜俩枣的陪嫁。
从茅房出来的学徒眼角余光扫到婆子一闪而过的背影,也没往心里去,只以为她是有什么事出去等会就回来了。
英勇候府玉兰居。
“你说什么?可当真?”王氏听了保全的话,惊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果真是玉藻的女儿?她怎么会出现的京城?这太突然了,让我缓缓,缓缓……!”
贾政也万分惊诧,感慨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机缘巧合救下的孩子居然会是故人之女。
于是贾政对王氏说:“给孩子收拾收拾,早些回府,请太医来看看,这一手的冻疮得好好治治。”
若不是昨儿个小姑娘情况特殊又没人照料,也不会特意找了桂婆子来。
王氏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驱散眼中氤氲的雾气,温声道:“好,你快去吧!穿最厚的那件大衣裳,再带个手炉,别冻着了。”
贾政眯了眯眼,沉声道:“母亲放心,莫说那季家人远在边城,即便是来了京城,儿子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怕他们来,我只怕他们不敢来。”
保全肯定道:“奴才仔细问过那孩子,信息也都对得上,想来不会有错。”
贾政对王氏道:“走,过去看看,若真是故人的孩子,也得先接回府来。”
王氏道:“对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