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难受的她说话都带了一丝哭音儿,对于李玉藻,她心中多少有些数,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罢了。
夫妻俩收拾好,马不停蹄地去了医馆。
待看到哭的眼睛红肿的瘦小孩子,又隐约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李玉藻的影子,王氏再也忍受不住,冲过去一把搂住连城哭了起来。
“好孩子,你受苦了。干娘来了,跟干娘回家。”
连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又听她说干娘,就知道这人估计就是她娘的好姐妹了。
瑟缩着伸出青紫的小手,轻轻抱住了王氏,一同哭了起来。
“呜呜呜,干娘,连城终于找到您了,连城弄丢了干娘给的玉炔,连城好没用。”
王氏哭了一会,情绪逐渐平复。这会儿见这孩子哭的厉害,就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安慰她道:“不哭了啊,玉炔丢就丢,回头干娘再送你一块更好的。连城同干娘说说,你……你娘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让嬷嬷带着你进京了?”
连城抽噎了一阵,缓缓道:“我娘走了……”
接着她就将她所知道的事逐一讲了一遍,其中有些更深更复杂的地方她也不是很明白,只用童言稚语表达了一番她的意思。
纵然如此,贾政夫妻还是听懂了她所表达的意思,对李玉藻母子三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王氏气得浑身直哆嗦,颤声骂道:“简直是欺人太甚,畜牲行径。”
好在这医馆掌柜和大夫穿戴得体,看着也干净质朴,前堂柜台药箱等设施也都清洁规整,这学徒想必也只是个例。
同她相比,他们这些人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哪里又能想像得到这世上还有这般凄惨经历的人,那样虎狼般的亲人,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英勇候府家大业大,这些年私下里更是富的流油,真不怎么在乎孙媳妇儿那三瓜俩枣的陪嫁。
贾政也非常气愤,他还真没遇到过如此禽兽不如的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那男人非但将结发妻子扫地出门,更是不顾亲生女儿的死活,骂他是畜牲简直都侮辱了畜牲。
可即便再怎么气愤,天高皇帝远的,够不到那家人,想整治一番也不容易。
只能暂且先将这事压下,待日后有了机会再说。
于是贾政对王氏说:“给孩子收拾收拾,早些回府,请太医来看看,这一手的冻疮得好好治治。”
若不是昨儿个小姑娘情况特殊又没人照料,也不会特意找了桂婆子来。
王氏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驱散眼中氤氲的雾气,温声道:“好,你快去吧!穿最厚的那件大衣裳,再带个手炉,别冻着了。”
贾政眯了眯眼,沉声道:“母亲放心,莫说那季家人远在边城,即便是来了京城,儿子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怕他们来,我只怕他们不敢来。”
他可知道手脚得了冻疮的滋味,上辈子他没少体会,那种又疼又痒得钻心的滋味,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你的神经,让人恨不得拿刀在手上划上几下,就算是疼,也要比那种奇痒来得好。
而且吧,这冻疮若不能早早地治疗去根,却是年年冬天都会复发,每年冬天那痛苦的滋味会如附骨之蛆般,一直跟随着你。
王氏让保全找来大夫询问连城的身体情况,贾政也不打扰他们,出门寻了学徒伙计查询玉炔的下落。
学徒一脸的惊恐紧张,连连摆手道:“小的真的不知,也没见到过什么玉炔啊!那个姑娘来了后都是由桂婆子负责照看的,小的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