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看他不似说谎,就没再怀疑他,只问他道:“那个桂婆子人呢?我们来这么半天怎么也没见她的身影?”
要说怀疑,还是这个桂婆子最可疑,近身服侍,又给孩子洗澡换衣裳,玉炔八成就是被那婆子撸了去。
学徒抽了抽鼻涕,又用袖子在鼻子上抹了一把,笑得谄媚道:“小的不知,半个时辰前桂婆子好像出门了,小的这就去她的屋子看看人回来没。”
贾政:“…”
看学徒那娴熟的动作,黑亮的袖口,他怎么就感觉手痒痒呢,好想一巴掌抽过去。
奶奶滴,恶心死人不偿命是吧?
贾政运了半天气,才将胃里翻涌的恶心压了下去。
好在这医馆掌柜和大夫穿戴得体,看着也干净质朴,前堂柜台药箱等设施也都清洁规整,这学徒想必也只是个例。
同她相比,他们这些人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哪里又能想像得到这世上还有这般凄惨经历的人,那样虎狼般的亲人,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英勇候府家大业大,这些年私下里更是富的流油,真不怎么在乎孙媳妇儿那三瓜俩枣的陪嫁。
没一会儿学徒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说桂婆子屋没人,桂婆子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去了哪里不清楚。
得,这还有什么不清楚,明显是那婆子见财起意,偷了玉炔跑路了。
从学徒那里了解到那桂婆子就是医馆雇佣的临时工,住在哪里,家里人员都不太清楚,贾政无语凝噎,什么都不了解就雇佣人来干活,也真是心大。
其实也是贾政想的多,医馆雇佣桂婆子也无非就是干一些后院的杂活脏活,干得多工钱还少,平日她都是缩在后院轻易不露面,谁还有闲心关心她家里啥情况。
若不是昨儿个小姑娘情况特殊又没人照料,也不会特意找了桂婆子来。
王氏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驱散眼中氤氲的雾气,温声道:“好,你快去吧!穿最厚的那件大衣裳,再带个手炉,别冻着了。”
贾政眯了眯眼,沉声道:“母亲放心,莫说那季家人远在边城,即便是来了京城,儿子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怕他们来,我只怕他们不敢来。”
贾政回想了一下那玉炔的样式,好像上面只是雕刻着某种花色,并没有涉及到身份闺名之类,也就放了心。
丢就丢了吧,一块玉而已。他手里好玉料多得是,回头再给那丫头弄一块就是。
人海茫茫,他可没那份精力和闲心满京城去找寻一个老婆子,只为了一块在他眼里没什么价值的玉炔。
夫妻俩大张旗鼓地从外面带了个女孩子回来,又派人去请了太医,府里的大人孩子都好奇的不行。
贾母见天太冷,就派了大丫鬟鸳鸯过去二房问问。
在前院上课的宝玉、贾环、贾琮三个小子和在后院上课的贾琳、贾玥、明玉、黛玉四个姑娘都趁着午膳的空挡跑去玉兰院一探究竟。
贾环在大厅里探头探脑地往里瞧,刚伸出去一个脑袋,就被贾政从里面给推了出来。
看着室内一群孩子用好奇的双眼直泛光,贾政无奈叹道:“行了,一群好事儿精。既然过来了,就留下用了午缮再走,下午还得上课呢。”
见一群孩子依然看着他不动,只好道:“好了好了,先去用膳,边吃边说。”
孩子们这才欢呼着跟着贾政去了饭厅。
等孩子们吃上了,贾政才将连城的故事大略地说了一遍,并叮嘱道:“连城日后就是府里的一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