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发现,自家大奶奶额头手上,一层的湿汗。苏煜炆留在福禄苑等候苏老伯爷回来商议正事,林氏妯娌几个联袂从内告辞出来。
三奶奶一双秀目在林氏身上打量一番,抿着嘴道:“嫂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娘说了什么?”
林氏头也不抬,无力的任碧玉扶着:“是我太乏了,这一天天的,太多事了。里外就我一个,哪像弟妹们这般福气……”
怼得三奶奶半个字都说不出,待与林氏散了,回房与自家丈夫苏三爷苏煜扬抱怨道:“同样是一个娘胎里生的,你怎就这般没用?自己不受爹娘待见便罢,还累你妻房在人面前矮一头!不就是管个家吗?不就是长子承爵吗?谁稀罕!我王莲芳比她林美珠差在哪了?惹恼我,这日子我不过了!”
苏三爷只是笑,斜眼睨她道:“这有什么好比的?说什么了,气得你这样?”
与此同时,与乳娘孙嬷嬷生活在清溪县的福姐儿正在树下瞧人挂灯笼。
她生就一张巴掌脸,杏核眼,嘴边一对小梨涡,一头秀发乌黑发亮,简单地束成两根辫子垂在肩头。
那时她还不知,那是她人生中最后的自由时光。
灯火将她小巧的五官映得透亮,淮生一垂头,就对上一双澄澈晶亮的眸子。望着树下那个纯真秀美的姑娘,他胸腔一阵阵鼓噪发疼。
过了年,他就要去县里赴试了,一走就要一个来月。
那刻骨的相思,也不知自己受不受得住。
而眼前的姑娘,也会一样的思念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