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炎震惊,当初父亲所谓提亲,谁人不知琼花非琼三娘所出,如今拿此理由搪塞自己,未免没有说服力。联想方才琼花所言,他算是有了些眉目。
“可是琼庄主不允?”
严老摸着自己的胡须,拍了拍严炎的肩膀,“父亲自有计较,你不要再问。”转身便要离去。
严炎杵在原地,默默握拳,“父亲,果真是想利用孩子婚事,吞并了琼花庄么?”
“谁说的?”严庄主语气之中显得有些不满。“小孩子不要瞎猜。”
“我不是小孩子了!爹不就是看今年琼花庄的新酿销量极好,想要求得配方么,不就是想利用孩儿的婚事吞并琼花庄么!我只当爹为人正直,从不会这样怀揣恶意!”
“混账!”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严炎的脸上,他没有还嘴,只是咬紧了牙关。
“谁教你的?越发放肆了!还不回家!别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严炎被下人拽着上了车,他回头望着琼花庄,隐约觉得雪地中有一抹红色,在目送着他们离开。
严炎回到家中,便被关了禁闭,除了一日三餐以外,谁人都不许瞧见。
严母也是日日夜夜劝着严庄主,只道是自己的儿子不懂事,年纪尚小,或是在那琼花庄听了些混话。
严庄主自然是宠溺严炎的,小的时候任凭他要什么便给什么,不过严炎对比同龄人听话许多,对严老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从未忤逆。今日生了这样的事,严庄主也可以说是始料未及。
“夫人不必再劝了,我心里自由分寸,不过是给他提个醒,关他几日就放出来。”严老叹了口气,“旁人这样说我倒也罢了,唯独我儿居然也不能理解我。”
严母在一旁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哽咽道:“炎儿毕竟是老爷的亲生骨血,纵然犯一些错也是常有的,只是老爷以前都不曾这样严惩过他,我,我....”
严庄主握住自己夫人的手,轻轻拍着安慰道:“众人皆道我去向琼三娘提亲,是觊觎她的酒庄,的确,我承认我心中是有三分惦记,不过剩下的这七分完全是为炎儿打算的。如今酒庄生意难做,各大酒庄抢占份额,若是不给炎儿找一个得力的帮手,今后继承我们严家酒庄怕是路也不好走哇。”
严庄主叹着气,眼见着自己的头上,白发又多了些,内心不由生了几分酸涩出来。
“琼花庄新酿的酒销路极佳,不过她庄上人手少,产的也少,若是炎儿同她家成了,严家不缺人手,互相帮衬,在这酿酒届足以站稳脚跟,但这琼三娘眼界还是不高,到底是妇人。”
严母依旧哽咽:“老爷可有问过炎儿的意见?老爷想的全,可炎儿未必领这个情。”
严老有些不屑,“他能有多大,能有什么想法?左右咱们给他先谋划了,又不是害他。”
“老爷.....”
“你也不必再劝了,不过是关他个三两日吃食又不曾断他的,饿不死的。”
严庄主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严炎在屋里待着还挺滋润。每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禁了足,不能去外头罢了,正好在屋子里温温书,习习字。
从小到大,严炎的一切都有他的父亲决定。他也不愿意去反抗,觉得安逸。
无论是当初父亲对他说要他去娶琼三娘的女儿也好,继承家业也好,他的内心都不曾有过波澜,只是一昧的接受。
但他的父亲又提出要重新为他寻求佳人时,为何他的心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