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炎烦躁的提笔,行在昂贵的宣纸上题字,但思来想去,落笔却只有两个字。
【琼花】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脑袋里便全是那个少女的身影。
穿着单薄衣物在高台上翩翩起舞的模样。
用手敲着自己的脑瓜,说自己是呆瓜的模样。
她在琼花丛中浅浅微笑的模样。
她用手托着腮帮子,细想事情的模样。
.....
他甚至连脑袋放空都做不到,回味着少女双手温柔的触感。
“琼花...”
好想见她。
琼花庄内,依旧是白雪皑皑。
但是在这静谧的环境之下,依旧掩盖不了琼三娘的怒火。
她一身绛紫色的衣服,坐在正厅之上,手中是一根厚厚的木板。
她就这样用木板拍着自己的手,连身旁的茶都不曾去顾及,只是用极度凶恶的眼神望着跪在地下的琼花。
三娘早年丧夫,膝下无子,于是在琼花三岁时收养了她。因自己读书不多,所以对琼花,可谓是给予厚望。
于是,在同龄人玩泥巴的时候,琼三娘斥重金请来的数十位教书先生,让琼花日夜学习。无论读书,写字,绘画弹琴,哪一项做的不好也要责罚挨打。习舞也是,常常在冰天雪地,令琼花赤足在雪中起舞。
有时练舞,因为琼花穿着单薄,发了高烧。三娘也只是骂着琼花自个儿身子忒弱,练习依旧。
此刻三娘望着地上的琼花,扬起板子便朝她的手臂上重重一敲。
“你见过严家那小子了?说话!”
琼花不敢用手去捂刚才被打的地方,只是噙着泪点了点头。
又一板子朝她的手上打去,三娘心中有一股恶气急需排遣。
“你知不知道严家的那群混账东西,想把你娶过去啊?”
琼花依旧摇头。
“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琼花中,可不能就败在你手里,你给我仔细想清楚了,只有他们过来的理儿,没有你嫁出去的门儿!”
见琼花没有回答,琼三娘又是一板子。
“聋了还是哑了?给我回话。”
“是...庄主。”
琼三娘拂袖而去,只留下琼花一人瘫坐在厅中。
三娘身旁的婆婆是个心善之人,看着琼花长大,每次三娘责罚琼花之后,婆婆总会偷偷来安慰。
今日三娘打的着实重了些,琼花的手膀子肿胀了整整一圈,看样子这几日连抬手都不能。
婆婆见三娘走远,便寻了个理由留了下来,心疼的抱着琼花,眼中全是泪。
“婆婆你莫要哭,庄主对我严厉也是常有的。我一点儿都不疼。”琼花安慰着婆婆那和自己被打的手举不起来,只得换了一只手拍着婆婆的背。
“你知道便好,庄主也是为了你好。打在你身痛在庄主的心呐。”婆婆抹着泪。看了看琼花的伤口。虽未见血,但也青紫的叫人害怕。
“等三娘睡下了,你到我房里来,我给你敷一敷,可怜小姐了...”说完又掩面抽噎起来。
琼花强挤出一个微笑,“婆婆莫要在这儿久留了,说不定庄主还有事要寻,若是找不到人又要责怪了。”
婆婆只得答应,将脸上的泪痕洗去,遂去后院服侍琼三娘。
琼花回到自己闺房,让小丫头收了些外头的积雪,外敷在伤口上。
冰冷的触感让伤痛削减了一半,琼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