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荆屿哑声。
柴贞点头,“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这两年她收过多少情书。”
“那也好过——”他睫毛微垂,还是挡不住眼底的鄙夷,“有些人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做倒追穷光蛋的事。”
这话与他嘴角凉薄的笑容搭在一起,简直嘲讽极了。
柴贞一向被人追着捧着,一时错愕,柳眉倒竖,“荆屿,你知不知道惹毛了我,电台巷酒吧那儿也别想混下去了?!”
荆屿将书包甩在肩头,险些砸中柴贞的脸。
“此处不留爷。”
话未说完,人已经在几米开外了,气得柴贞在原地牙根都疼,把指甲掐进了掌心。
被柴贞一耽搁,也不知鹿时安跑哪儿去了。
……别看小丫头腿短,跑起来倒是真快。
荆屿一路往鹿时安家走,终于在街心公园里看见了生闷气的小矮子。
她正坐在树荫里,把书包抱在怀里,下巴垫在书包上,对着斑驳摇曳的树影怔怔出神。
鹿时安是娃娃脸,跟人说话的时候总爱看着对方的眼睛,眸光带笑。这还是荆屿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失落的表情……
竟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他正要上前,却被几个滑板少年抢了先。
对方大概本来是在公园玩滑板,见鹿时安独自坐着,才生出搭讪之意。为首的少年绑着运动头带,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小束野花。
鹿时安显然是被吓着了,愣愣地看着对方,直到他说完了,她才慢半拍地摇头,“谢谢,但我不要,我不早恋的。”
那人一愣,继而和同伴都笑了起来。
不早恋?这丫头,真是单纯都不行啊!好可爱!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长大——”
话刚说了一半,手肘就被人给撞开了。
“搞什么?”那人正要发飙,才看见半途插进来的是个穿白t的高个少年,横在他和小丫头中间,甚至还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把人拽到身后。
“你是什么人啊……”因为直觉对方不好惹,他语气有点不确定。
“她说了不早恋,”语声低哑,桃花眼里怒气蓬勃,“听不懂人话?”
滑板少年还想说点什么,同伴拉了拉他的衣服,“是荆屿,被开除的那个。”
半分钟之后,少年们跑了个精光。
鹿时安迷茫,“荆屿”这个名字杀伤力这么大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手腕处灼热传来,她低头,才发现荆屿仍握着自己。
冷不丁的,她又想起从他包里掉出来的东西,顿时像被火烧了一样,猛地一挣,从他面前逃开了。
看见鹿时安惊慌失措的表情,荆屿觉得心情糟透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并不十分在意她的喜怒哀乐,甚至不在乎她怎么看待自己。
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他非但在意,而且非常在意。
“是为这个吗?”荆屿摊开手掌。
鹿时安没有心里准备,冷不丁看见小方片,差点没跳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虽说生理健康课大家都上过,这东西是干嘛的她也知道个大概,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坦然的和同龄的异性讨论这个话题。
在三秒的大脑短路之后,鹿时安决定走为上计。
可是才刚刚抬步,就被荆屿从身后拉住了手,挣也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