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见罗梦马倒打他一耙,立刻生气地冲着罗梦马质问道,“罗梦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是躲进了男厕所里面,可你没聋啊,难道你在厕所里面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明就是阮宁栀先摔了我一跤,然后还出言不逊,说不仅要摔我,还要打我耳光。你都听到了,还要装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他又望向樊栀,同样用生气愤怒的语气指责道,“阮宁栀,你好样的啊。罗老师刚让我们进办公室,你就已经先和他们两个串通好了。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一个两个地都向着你,帮着你。”
说完这话,他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也对,都怪我穷,怪我家没背景。这物欲横流的校园还真是可怕,谁有钱谁就是老大,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就只配做底下人,任谁都可以欺负。
罗老师,你这样一心偏帮着阮宁栀,该不会也是因为她事先答应了给你好处吧?”
樊栀看着自己老爸那自艾自怨,心里揣满各种阴谋论的小丑模样,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往上升了。
他还知道他家穷,他家没背景容易让人欺负啊?
知道自己处境这么糟糕,他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努力,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他只会在这里卖惨,却一点实事都不做,谁会同情他可怜他?
樊栀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这才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指着樊耘一通狠骂。
罗清文倒是被樊耘说的话给惹怒了。
他做了十几年的老师,一向清廉,从不收受学生家长给的任何好处。
如今区区一个樊耘竟然敢这样质疑他?
他气得拿起桌子上的教尺想要痛打樊耘一鞭子,可那教尺就快要打到樊耘身上的时候,他硬生生地停住了手。
纵使心里再怎么的生气,他也不能体罚学生。这是他从教以来给自己立下的死规矩。
哪怕别的老师动不动就体罚学生,以此来强制坏学生认真听课,但他却从没打过学生。
哪怕是他的亲儿子罗梦马,他也没有体罚过。
他看着樊耘,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樊耘,我不打你。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我的人格。
但你确确实实是做错了。我不管你和阮宁栀两人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反正你两人都得接受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