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头说要去寺庙给亡母沈氏烧纸,三兄妹并何佳人就浩浩荡荡朝着逍遥公子府去了。
给沈氏烧纸一事,傅氏并不拦着,谢铎对亡妻总有些怀念,也不忍阻止儿女此行,方氏就算心中八百万个不乐意,还是要准备好银子,送这三兄妹上路。
更碍眼的柳氏却踱到了她面前。
“姐姐好大的耐性,来府里这么久,却还要被一个亡人压着一头。”柳氏在谢府不怎么多话,但偶尔说出来这么一两句,却是句句能将人气死的。
方氏背过脸去,并不理会柳氏。
“姐姐似乎很不乐意咱们二小姐与太子之事?”柳氏又继续问道。
方氏不答,只道:“柳氏,你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正经给老爷添个儿子才是要事,莫要在背地里戳弄是非。”
她这番话说得颇有大房的气度,若是旁的人,恐怕一张脸早就红了,但柳氏却不以为意。
方氏觉得,此人并非脸皮厚,而是根本对府上的一切都不上心。
她不争宠也不闹腾,只在需要的时候膈应谢家一家人那么一下,让人能恶心上许久。
方氏愈发讨厌起太子来了。
谢铎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难道还敢谋反,敢跟皇家对着干不成?为何他就这么不肯放过谢家?
方氏的疑虑与愤怒还没有完全消退,谢铎回府之后就带来一个更加新鲜又饱含深意的消息。
“致远伯这么多年也算是谨小慎微,怎么……怎么爵位就这么被削去了?”傅氏亦是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来请安的谢铎。
方氏不语,但已经记起了自己还是个闺阁女儿之时,还曾去致远伯家,与他家的其他小姐开宴席的样子。
致远伯此人本是一介书生,奈何钦天监选妃点中了他家的位置,他家的长女任氏就进了宫。
这么多年过去,任氏都当上了兰妃,还颇得皇上喜爱,为皇上生的儿子也被册封为景王,怎么……怎么致远伯就被削了爵位?
方氏虽揣测不透皇上的意思,却也不傻,前朝后宫多有关联,致远伯倒了,那兰妃、景王等人,只怕也是秋后的蚂蚱了。
“致远伯收受贿赂,与兰妃二人里应外合卖官鬻爵,被皇后拿住了把柄,皇上也不能不办。”谢铎叹道。
是啊,御史台那帮文怪,整日里满脑子都是死谏血谏青史留名,这等事只要皇后那边透点口风出来,他们还能放过致远伯?
得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