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椿儿道:“我想知道梅枝为何要害你们,你们跟范家或者是凌家有何恩怨?”
见于氏惊讶的望着自己,她又道:“你放心,我跟这两家也有仇,你告诉我,我绝不会去报信。”
听了这话,于氏心里的仇恨、愤怒全都被引了出来,“我们手里握着她主子的一个秘密,原本听将我们安排在这里歇息,就是为了等到金明日亲自来跟我们交涉,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狠毒。”
“秘密?”柳椿儿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样的秘密?”
于氏不肯说了,柳椿儿笑了笑,“你不说,我怎么能帮你们呢?”
于氏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时,便一五一十的将范瑾当年指使梅枝欲害满满得天花的事情说了出来。
柳椿儿愣了一下,“你们拿十几年前的把柄去要挟她们?”
“怎么,十几年前的把柄就不是把柄了?”
柳椿儿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不该去救这蠢笨的一家人。
“我见过姜家大姑娘,不像是得过天花的。”
于氏眼睛转了转,“那都是她一岁时的事情,长大了哪还看得出来。”
柳椿儿摇了摇头,“我敢肯定梅枝她们的毒计没有成功,所以你们都要挟压根算不上什么,她们之所以要悄无声息的处理了你们,只不过是为了不影响她家的两个女儿大选罢了。”
于氏问:“什么大选?”
柳椿儿跟她解释了一遍,于氏吐了一口口水,“我呸,就她生那个奸生女也好意思去参选,真是不要脸。”
“奸生女”三个字让柳椿儿眼睛亮了亮,“你说谁是奸生女?”
“当然是范瑾的大女儿,当初姓凌的还未跟我小姑子成亲不久,她就勾搭上了姓凌的,后来大着肚子逼着我小姑子与姓凌的和离,没过几个月就生下了那个奸生女。”
柳椿儿瞪大了眼睛,她怎么都没想到凌琬琬的出生竟然这么不堪。又想起自己因勇毅侯府倒台只能偷偷摸摸的做人外室,而她却以官家千金的身份去宫中参选,最后还有可能成为二皇子的妻妾之一,她整颗心又酸又胀。
她凌琬琬凭什么?柳椿儿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不过很快她就清醒过来,心里的不甘却疯狂滋生。
“我有办法帮你们报仇,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就算不能咬下范瑾一块肉,也要让她外全京城声名扫地。”
她对凌琬琬的憎恶源于二皇子对她的喜欢,现在自己明摆着不能进宫,那些憎恶与嫉妒也就慢慢淡了。
她真正恨的是范瑾和范柳氏母女,凌家和范家当初靠着勇毅侯府提拔走到今天这一步,却在勇毅侯府没了以后立刻与她们撇清了关系,连帮着祖母寻医问药都不肯,还命人将她们赶了出来。对付这忘恩负义之辈,何须心慈手软。
于氏此时也恨极了范瑾和梅枝,听到柳椿儿要帮自己,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天快亮时,聂家父子二人才醒了过来,当他们得知昨夜差点被火烧死时,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于氏又将自己答应柳椿儿的事情给丈夫和儿子说了,聂二郎有些怀疑的看着柳椿儿,“我们压根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梦相信你的话?”
柳椿儿道:“就凭我一己之力救了你们一家三口,就凭我与范家、凌家有仇有怨。若你们不信我,我也不勉强,就当自己做了回善事不求回报了。”
她笑了笑,“我奉劝你们一句,此地不宜久留,若你们还想活命,立刻离开这里。”
说完披上斗篷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