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锵鸣抬起眼，目光虽然冷冷清清，但命令并不迟疑。文副官得到示意立刻点头应是。
风麟抿着唇，好半晌才道：“你要做什么？”
唐限摇摇头，没说话。李业见此看了文副官一眼，文副官同样也看了他一眼，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去，李业拉起还坐在椅子上的李巡道：“上将，唐……叶大人，我和阿巡就先回去了。”
文锵鸣点头：“嗯。”
唐限有些诧异：“我没说要你们回避啊。”
“……”李业很是纠结了一下，“大人误会了。我和阿巡回去是想为大人接管第一军团做准备，不是回避。”
唐限噗嗤笑出声：“去吧。”
“……”李业这才明白唐限是在逗他，一时间对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佣兵之王脾性很是惊奇。
李家兄弟走后，食堂只剩下四人，唐限偏头看向文副官，道：“抽时间带风二公子去见见小哑巴，治疗明天下午开始，你和小哑巴也说一声。”
文副官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唐先生放心。”
风麟听到“治疗”两个字，又看一看几人神色，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不等他发问，唐限已经笑着解释：“你见了人就知道了。实在有不明白的，文副官也会告诉你。”
风麟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却又忍不住暗暗期待——这位可是传说中的佣兵之王，实力超绝。再加上对方笃定的口吻，说不定真能如他所愿？
“风二公子，请跟我来。”文副官不给风麟多想的机会，提着打包好的饭菜，站在餐桌外温笑着邀请风麟。
风麟立刻站起身，动作带了一丝可以察见的急切。两人朝文锵鸣和唐限点点头，一前一后离开。
唐限和文锵鸣又坐了片刻，唐限把酒喝完，示意文锵鸣起身。两人并肩而行，出了食堂，文锵鸣冷着脸说：“如果有的选，你会选谁。”
唐限背着手，仰头看早已黑下来的天色：“现在不是没得选吗？”
“……”
唐限察觉到文锵鸣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忍不住笑出声：“开个玩笑而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气？”
文锵鸣沉着脸不说话。
唐限快走两步，一手搭上对方肩头：“真这么生气？”想想也是，莫名其妙被盟友摆了一道，换做谁都该发一发脾气。于是唐限放下手，顿住脚步，看着对方背影道，“我其实可以暗中和风家结盟，只是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就当着你的面做了，这够不够诚意？”
文锵鸣转身看向唐限。他一双眼睛深邃黑沉，像是寒夜里的幽深古井。
“我说过要给你的，就一定会给。”
“哦？”唐限挑眉看着他，“所以现在是你索要报酬的时间？”
“不该吗？”
“该。”唐限回答，“只是我刚才已经给过了。”
文锵鸣走近他，满身的威压仿佛腊月里的风雪，一下子裹挟住唐限全身。
“我要的不是风家。”
“我给的也不是风家。”
……不是风家，那是信任？文锵鸣牢牢盯视着唐限，缓缓开口：“情报共享。”
唐限点头：“可以。”
“风麒在哪儿。”
唐限嗤笑：“换个问题。”
文锵鸣静静地，没出声，也没动。
基地不远处有士兵来回巡逻，明亮的能源灯分布在基地各处，令整个基地和白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但两人所站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