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渐渐昏暗下来。

    唐限无所谓地瞥了眼将灭不灭的能源灯，下一瞬，光亮重新覆盖两人所在的区域。

    “小怪物，注意分寸。”

    文锵鸣声音又低又沉：“是我给的还不够？”

    唐限望了望天：“挺够的。”一个军团，还是文家军队最强的一支，这份诚意远在唐限预料之外。

    文锵鸣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对付风家。”

    唐限视线下移，最后停驻在文锵鸣脸上：“你想怎样？”

    “……”文锵鸣不吭声了。

    “风麒的事儿我没义务告诉你。”

    “那就一点儿别让我知道。”

    唐限神色一顿。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文锵鸣会给他这么一个答案。

    文锵鸣道：“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当年风麒遭受暗算，一身异能被废，精神力也跌近于无。风家的人对外宣称风麒重伤不治。有人不信，风家家主便当着全星系民众的面儿，将风麒的尸身亲手交给医师检查。此后，再无人质疑风麒的死亡。

    但就在刚才，唐限说出让风麟半个月后再做决定，并且去见小哑巴时，文锵鸣瞬间就想到了已经死亡的风麒。

    “风麒没死，只是异能被废、精神力受创，被人藏了起来。”文锵鸣说出自己的猜测，脸色在能源灯刺目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冷硬，“你想救他，同时收拢风家。”

    唐限道：“是。”

    “……”

    “你这是什么表情？”唐限笑意不达眼底，语气也凉凉的，“让我多信任你一点的是你，让我不要告诉你真相的也是你。怎么？得知我利用你搭上风家，不高兴了？”

    “……”

    “我承认从一开始决定给小哑巴治病的时候，就藏着给风家看的心思。但现在也没瞒着你对不对？文家、风家、改造人，三方势力联合，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你这样摆着一副脸色，给谁看？”唐限走近他一步，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语调轻慢，“不然你想我怎么做？瞒着你搭上风家，暗中和风家合作，一边牵制你，一边牵制风家，最后挑拨你们内斗，最后带领改造人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