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比哀家要好运的多。”
听出她语气中的落寞,陶兮也轻声安慰道:“先帝对母后的敬重阖宫皆知,其他妃嫔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可母后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老皇帝虽然好色,佳丽不断,但对太后也是真的爱护,死后还只将她封为太后,就连惠太后那时也只是个太妃,想必惠太后也是恨极了对方。
“是啊,其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调剂,你能明白这些自然是好的。”太后顺着她的话道。
相视一眼,陶兮半靠在那一边轻抚着腕间玉镯,语气悠悠,“母后所言儿臣都明白,不过此事并非儿臣能掌控,皇上的性子您也明白,岂是儿臣可以左右。”
她也没有想到萧臻会真的不选秀,不过人都是自私的,她宁愿落的个妒后的名声,也不愿看到满宫都是莺莺燕燕的后妃,哪怕萧臻不碰她们,可这样反而耽误了别人的人生。
“哀家也不愿做这个恶人,只是如今朝中议论纷纷,于你和皇上都是不利,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如何往长远打算,身在其位,要考虑的不能只是自身的处境,你明白吗?”太后眉头一皱,她本以为皇上只是宠爱皇后,不曾想会闹到今天这步,也不知当初助其成为皇后是对是错。
眼帘一垂,陶兮目光熠熠,“儿臣明白,就是因为太过明白,才知晓母后以往其实并不心甘情愿,您要背负的儿臣并不想背负,人生短短一瞬,何必要在他人眼光中过活,儿臣首先是皇上携手一生的妻子,其次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眼前的女子掷地有声,神情坚毅,本就是如花一样的年纪,此时自是靓丽的很,只是比起刚进宫时反倒多了抹温婉柔和,但那迴然不同的性子却依旧没变。
太后手心微紧,眼中也多了抹异色,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劝皇上广纳后宫,没有背负身为皇后的职责,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些?
“你想明白即可,哀家也是为了你好。”须臾,她轻叹一声。
陶兮如何不明白定是那些大臣找上了太后,毕竟如今宫中只有对方才是长辈,萧臻多少会顾忌一二,而且不能选秀,损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其中自然也包括太后的母族,她当然会出面规劝。
“母后的意思儿臣心领了,这些话您与儿臣说说倒无碍,只是皇上此时琐事缠身,您再去与他说怕是不妥,毕竟十公主正在择驸马。”陶兮意有所指的看了她眼。
后者眼神微变,一时间整个殿内都沉寂一片。
陶兮也是为了对方好,太后与萧臻关系不错,若是因为此事生了意见自然就不好了,这宫里的人都执拗的很,怕就怕太后非要逼萧臻选秀,到时侯萧臻还要背个不孝的名头。
良久,太后忽然放下茶盏,不由起身拂了拂衣袍,“哀家老了,这几日身子骨也不太爽利,哪还管的了其他事,见龙胎安好便也就放心了。”
陶兮微微一笑,见对方要离开,自然是起身相送,“有劳母后挂怀。”
微微摆手,太后转身就要离去,一旁的李嬷嬷躬身将其送出内殿。
每个人都有私心,若是惠太后也能像对方这般通情达理,这世界就和谐了。
陶兮靠坐在那咬了口糕点,正预备去推开窗户,腹部却突然传来一阵阵隐痛,这阵子经常这样,太医说是正常现象,不过这次倒是痛的格外强烈些。
五指紧紧抓着桌角,她咬着牙趴在桌上,上面的糕点盘子通通被扫落在地,外头听到声音的宫女也立马闯了进来。
恰好雨心这时拎着一包烤鸭走了进来,待看到屋里的人时立马脸色一变,麻利跑过去扶住她胳膊,“来人!快来人!”
听到声音,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