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造成现今流血漂杵的局面。
刀剑无眼,计燃手无缚鸡之力,在一片乱战中不慎被飞溅的石块击伤膝盖,由他府上的仆从扶到马车上休息。
而马车停在树林外。
仙门一行人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听计燃指令行事的。
但三毒出世,此番在御天宗的行动,遽尔演变成镇压邪物。纵然喊来计燃,一时也是无法止戈的。
那端,仙门三个高修纵然处于下风,亦是不依不饶,身上被闻棠刺伤数处。
寒祁再无法袖手旁观,召出栖霜剑,要跃身而上时。
巍然屹立的山门那端,有魔宗弟子形容仓皇地从御天宗奔出,嘴里高声喊着——
“云影峰着火了,凌绝峰着火了!”
立在山门上,衣袍猎猎的闻棠,听见那弟子的高喊声。
不知想到什么,他方才怡然自若的神态消失不见,眉眼间生出担忧神色。
走神间,他手中的长剑一抖,刺了个歪。
三大高手趁虚而入,步步紧逼,一人借机在他外衫上划拉出一个大口子。
但他转头望去,身后并无人。
计燃喉间一哽:“师父,你可是在怪我故意陷害那个人?”
林轻舟穿过庭院,走至寒祁以前住过的那间房前。
他仍记得苍溪城的花灯节,未婚的青年男女,互赠花灯以表心意,接受花灯,即为接受对方的示爱。
但这些他都再顾不得——
那人的安危,远比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更为重要。
他收回剑招,脸色极为难看地掐个诀,消失在原地。
闻棠一走,底下的魔宗弟子也无心再战,鸣金收兵,手忙脚乱地撤退,急着回宗门救火。
仙门一行人方才也已是强弩之末,此刻御天宗看似落荒而逃,但难保不是诱敌深入之计。
林轻舟只得扯开他的一条胳臂,阻挡他如火的热情,顺便扶住他不稳的身形:
计燃忽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林轻舟身侧,咚的一声跪下来。
神思恍惚中,他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怀念。
渐走渐远,远离闹市,人头攒动的街道变得行人寥落起来。
他们没有趁机追去,也一一各自撤去。
意气风发而来,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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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舟朝寒祁望一眼:“走。”
寒祁颔首,不多言,跟在他的身后。
林轻舟疾步朝林外走去,忽然间,他身体一轻,灵气如泉水般从内府处涌出,源源不断地流向周身经脉。
试着运转真元,顺畅如流水。
他身上的咒术被解了。
纵然疑惑闻棠为何突然解去咒术,林轻舟此时却顾不得去深究。
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快步走出树林,空无一物,并未看见计燃的马车。
大抵是已先行离去。
林轻舟不再犹疑,手中掐诀,纵身一跃,乘剑朝泗水城而去。
不消多说什么,寒祁一语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空中御剑半个时辰,透过云层,可以望见足下的泗水城。
两人收剑落地,立在城外墙下。
寒祁眸光微动,似有话要说。
这时,一辆马车辚辚从旁经过。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