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跟本宫讲道理?”她似乎冷静下来,没有了先前的歇斯底里,但面色也更冷了,眸中更是有隐隐的杀机。
“大长公主,你需要冷静,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事到如今,顾蕊也豁出去了,反正这女人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她就算求饶哀求她也不会放过她,索性撕破脸还来得痛快些。
大长公主似乎没有料到顾蕊会这样敢这样跟她说话,不由怔了怔,半天才回过神来,勃然大怒,“本宫当然知道你是谁。只是你,配这样跟本宫说话吗?”
她就像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泼妇一样,完全没有理性。
顾蕊依然耐着性子,但语气却不再客气,“大长公主,我配不配的都已经站在这里,而且还跟你说了话。你就算再不乐意,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不是吗?”
看着大长公主的面色从惨白到涨红,再到铁青,顾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真是的,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就把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当人看,凭什么啊?
说不定,大长公主的小命还捏在她手里呢。
大长公主真是快气疯了,她到底是皇家公主,即使憔悴不堪,还是有发怒的资本,当即就嘶吼着,“贱人,敢在本宫面前嚣张,给本宫拉下去,掌嘴!”
话落,就有两个丫鬟冲过来,一个摁着顾蕊,一个就抡起巴掌要扇。
“慢着,”顾蕊不慌不忙地瞪了眼那两个丫鬟,冷笑一声,“你敢扇辅国大将军的夫人?”
大长公主正等着看顾蕊的狼狈模样呢,听闻这话,不由冷嗤一声,“还没过门呢,就敢自称大将军夫人了?”
“不是迟早的事儿嘛,”顾蕊嘿嘿笑了,“怎么?大长公主想仗势欺人?”
大长公主下巴一扬,冷笑道,“就仗势欺人怎的?今日我把你打死,也叫你爹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如何?”
“想以牙还牙吗?”顾蕊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你不讲道理,我还是要讲的。如今你的命就指望我了,你要是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她就不信了,任何一个人听见自己还有两个月好活,又听见还有一丝希望,会无动于衷?
大长公主心疼儿子不假,儿子没了她憔悴狼狈也不假,但这不代表她不想活,不然,她儿子一死,她何不就随他而去?
果然,大长公主的眼睛闪烁了下,似乎迸发出一缕明光,但很快又遮掩了去。
顾蕊心内冷笑,这有戏嘛。
她不动声色地站那里,两个丫鬟没见大长公主催着打人,自然也就不敢动弹。毕竟,这要打的人可是跟辅国大将军结亲的人。
辅国大将军那是何人哪?那可是连梁王都能杀的人,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会不会连大长公主都能杀啊?
大长公主也飞快地在心里思量,顾蕊说她的小命捏在她手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身子还有得救?
任何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都鲜少有坦坦荡荡接受死亡事实的,甚至比平日里更渴望活着。
顾蕊的话,就像一枚石子,在大长公主已经没有任何波澜的心湖上荡起了一圈涟漪,这涟漪越荡越大,一直蔓延到她整颗心。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大长公主情不自禁地问出来,“你能救我?”
“当然能救!”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外头传来,由远及近!
陆凌风一身黑色的劲装,带着一群黑衣侍卫,浩浩荡荡地闯进来,也不管大长公主是否在内室,就那么直接进了屋里,嘴里还不忘夸着顾蕊,“本将军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