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道“听闻母后来了皇祠,儿子放心不下。”他仔细观察着赵晴若的脸色,道“而已刚从堆糖初过来。父皇说,谢才人一事是他不察,并没有怪罪母后的意思。”
一旁的竹容于慎听了面露喜色,松下一颗心。赵晴若缺面色淡淡地道“母后知道了。”
祁昭不解“母后既知,为何该恼父皇?”
赵晴若闻言,担心祁昭会认为她和祁政就此疏离,忙道“母后并没有恼你父皇。”
“母后知道你父皇一向是个善于自省的人,只是近来有些心浮气躁,有些事一时看不清。母后想借此提醒他,多给他一些时间。”
赵晴若不会为了一个谢轻颜就埋怨于祁政。她一直在乎的,是如何陪在他身边将这条路走下去。
祁昭听罢,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会儿,开口试探着问道“母后说的可是兵部之事。”
赵晴若欣慰一笑,问道“昭儿如何看这兵部一事。”
祁昭道“那罪臣之子冒名参加科举,有违律法,若是因才干便轻易恕之,那对天下遵纪守法的考生即是不公。”
“但那人才学又不可浪费。我看过他和另一个人的奏文,两人相较,确实他的才干要优于另一个行中庸之道的。”
赵晴若浅笑道“想必张相也是如此想,不愿失去人才,才屡屡上奏为那人求情。”
祁昭知道张远前段时间顶撞祁政的事情。对于这个父皇器重的左相,祁昭一直是又敬又怕,但他理解张远的强硬。
不过近日张远突然称病连日不上朝,朝堂上倒是少了许多剑拔弩张。
“母后觉得你父皇起初也是这么想,只是朝中给那人求情的人太多,你父皇白会忌惮起来。”
赵晴若看着祁昭,正色道“身为帝王,不能不有忌惮之心,但太过于忌惮,,会蒙了自己的眼睛。往后昭儿走到和你父皇一样的位置,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祁昭到底年纪还小,还未能完全理解赵晴若的话,但还是点头应下。
在听见那一句“走到和祁政一样的位置”时,祁昭心中一闷,眼神微微闪躲了下。
“儿子记住了。”
又陪着赵晴若说了几句话后,因还要忙于功课,祁昭便告退了。
出了偏殿,身着蟒袍少年侧头看了一眼存有历代先王灵位的正殿,心中思绪翻涌,五味杂陈。
“哥哥。”突然有人唤了他一声,祁昭低头一看,见是祁溪和。
“溪和怎么到这儿来了?”
“母后到这儿来,我便陪着母后。”小溪和说道。
祁昭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溪和真乖。那溪和在这儿可要帮着父皇劝劝母后。”
祁溪和摇头“溪和不帮父皇。”
祁昭一愣“溪和恼了父皇?”
祁溪和没回,而是仰头看着祁昭问道“哥哥觉得那丽嫔如何?”
祁昭并不清楚礼品在后宫的行事,只是听闻了她的乖张和这一回陷害宁妃的事情。他记忆中的谢轻颜还是旧都里父皇召幸的那个美若天仙的舞姬。
“美则美矣,可惜包藏祸心。”
“若是没有祸心,父皇宠她,母后便不该恼父皇?”
祁昭这个年纪还没有过多思虑这些事,便随口答道“那是自然。”
谁知祁溪和一听,突然甩了祁昭的衣袖,气道“果然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