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能知道,这些说辞,其实都是背地里王艳悉心教导予他的。
只说人群中跟弟弟并排站在外围的粟米,听到渣爹嘴里的大道理,她却是不肯干了。
背地里真的接济方爷爷他们是一回事,可大环境下,真要是被渣爹坐实了这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口大锅,她跟毛毛不能背。
不等身后站的远远的方竟成,不顾爷爷与父亲的嘱咐跳出来呢,粟米先就出头了。
“全爷爷,我爹说的这话不对!”
本身吧,作为自己做主分出去单过的粟米跟毛毛,李全发的心还是偏向他们姐弟一些的。
先不说人家姐弟俩背后的靠山可是县里的大官,就只说这些年来,他跟老婆子也没少吃孩子孝敬上来的东西。
如此偏向谁,结果不言而喻。
李全发见粟米跳了出来,他顺势给阶梯下。
“哦,既然米妹几在,你来跟大家说说,怎么个不对法?今个这事情,毕竟是你亲爹说的,你还是把话当着团子里的父老乡亲说清楚的好。”
粟米点点头,拉着自家弟弟走到人前,站定在李全发与粟喜河跟前。
“全爷爷,刚才我爹给我跟毛毛安的罪名,我们可不敢当!
是,虽然那群坏份子跟我住隔壁,都在一个屋檐下,可我跟毛毛真没接济他们。
反倒是我看了年前他们来的时候,全爷爷您让宗友大伯给他们发了粮食;
后头我上山去,也看到了他们都在漫山遍野的寻摸野菜;
所以人家能养好身子,那全是全发叔您的大度公允心慈,还有他们几个人自己肯干,以及我们整个团子里的人心善的缘故,何来我跟毛毛的接济之说?
就我跟毛毛挣的工分,只勉强够我们姐弟俩自己吃,而我干爸虽然是当了官,可人家是清官,就那点儿工资,还得养老母亲跟妻子,哪有许多可以接济我们?
全爷爷,还有团子里的爷爷奶奶,叔伯婶娘,姑姑、哥哥姐姐们,我相信,你们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粟米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无形中暗暗拍了一把大家的马屁,把大家伙都捧的高高的。
李全发听完,心里也觉得粟米说的不错,毕竟他下令先给粮食是事实,而方守志等人年前上山砍竹子、挖笋子、捡果子也是事实,不由的,李全发暗暗点头。
边上的粟喜河见到事态不对,忙又嘀咕,“你他娘的放屁,大家看到你跟黑五类小崽子走的近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粟米白了垂死挣扎的渣爹一眼,故作委屈状。
“全爷爷,老话都说罪不及子女,而且不仅是我与毛毛跟小成哥在一起干过活,就是团子里大多数的人,也跟小成哥一起干过活的。
而且小成哥他们一群人积极改造,难道我们不应该在监督的同时,也积极的带领着他们走向正途吗?”
粟米此话一出,不仅李全发,就是边上王昌龄李宗友等人也跟着点头,毕竟上头的政策也是说了的,要积极改造感化这些坏份子的,这是大方针。
而且人群中也有看不过眼的人开腔了,毕竟粟米说的,院子里好多人跟方竟成在一起干过活,这是事实。
他们家的小子还跟着方竟成一起背过书呢,要是让粟喜河这个倒霉催的把事情坐实了,他们可不也成了同情坏份子的人啦?
必须跟粟米统一战线呀!
“大队长,米妹几说的对啊,不能听二河这蠢货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