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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裕王殿下,既如此,六郎斗胆恳请殿下为我做主。”陈覃予说着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也不起身地说,“六郎一家奉皇命迁至北京外城久居,然未曾想,有人见我孤儿寡母好欺负,竟安排了贼人来我宅中做奴。若不是那奴才尚有良知,真诚相告,六郎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六郎恳求王爷为我做主,将那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说罢,陈覃予才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梁宥朝。

    梁宥朝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只问:“这种事情,你不去找顺天府报官,竟然让我做主?”

    “王爷,那幕后之人乃是上林苑监的李茂谷左监正,我怕……”

    “放肆!”梁宥朝怒喝一声,冷笑道,“陈六郎啊陈六郎,成伴伴说你乃真君子,可如今这事,你做得还不如那些无耻小人!”

    陈覃予蒙了。这跟他和皮蛋商量出的结果完全不同——他们以为这事儿跟梁宥朝一说,梁宥朝就算不回复他“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至少也会帮他想办法。毕竟对方就一个十三四岁的青少年,按理来说,是很好哄的。

    可现在这火冒三丈的样子,究竟是为什么啊?

    “陈六郎,孤且问你,在你心中,堂堂一个朝廷三品大元竟然办不了一个犯了错的五品小官?”梁宥朝凑近了,咬着牙质问,“还是说在你心中,朝廷命官都是官官相护,沆瀣一气?”

    陈覃予明白自己这是犯忌了,忙低着头解释道:“不,王爷,小人并无此想法。”

    “既无此想法,为何还来求我?”

    ……那当然是因为理论主义害死人啊!

    学了这么多年的历史,书上总说在封建社会要有一个靠山,才好办事啊!

    陈覃予苦着一张脸,心中忐忑半晌,终于想出一个不要脸的法子。他开始小声假哭道:“殿下,我也是初次遇上这样的事,不敢告诉母亲,怕她烦忧,亦不敢报官,怕那个有良知的奴才要被官府收押入狱,甚至问斩。”他绕过火盆,小心翼翼地抱住梁宥朝的大腿,还不要脸地将头靠在了上头,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后,才继续说,“如果不是我有幸认识殿下,还被殿下的人品学识所折服,我怎敢对殿下吐露此事。还请殿下原谅则个,莫要因此对六郎生分了!”

    说完这些话,陈覃予对自己相当无语——他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居然需要在这里装嫩,还需要抱一个小孩儿的大腿,对他阿谀奉承……

    他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梁宥朝没有将他推开,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陈覃予赶紧加把力:“殿下,那我明日一早就去顺天府报官,让姜大人为我做主。”

    梁宥朝忽地出手,狠狠地拧了下他的耳朵,疼得陈覃予“哎哟”一声,捂着耳朵抬起头来看着他。

    梁宥朝正色道:“姜伯渊是个好官。”

    陈覃予忙重重点头:“我知。”

    “既然知道,还不敢让他做主?”

    “……我怕他斩了那个有良知的奴才。”

    梁宥朝又“哼”了一声:“敢偷东西的奴才,斩了也就斩了。”

    “殿下,”陈覃予又顺势趴了回去,低声道,“他偷的东西只是几张厕纸,于我而言,不过价值几钱,可于他而言,却是系着他一家人的命。他只是想要活命而已,这又有什么大错呢?”

    梁宥朝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说他:“你再如此下去,怎么压得住你那满屋子的鼠辈?”

    “……说道这个,王爷,当日是我有眼无珠,未能识明你的好意。”

    “算了,孤不与你计较。”梁宥朝又捏了捏陈覃予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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