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姣容貌娇美,眼神清澈,符氏想起了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舞女,她就是被一个大官带走了……
她眼里一阵嫉妒,再对上徐姣这幅不通透的样子,不由更加恼怒。
“你这个死丫头,上天赏你饭吃你不吃,白瞎了一张好脸。”说着,直接伸出手来去掐徐姣的脸,恨不得这没用的东西给毁了。
她眼神狰狞,半张面具下,两个透气的幽幽黑洞更衬得她仿佛恶鬼,徐姣简直想一脚将她踹开,可是在大殷,子女不孝,奴仆不忠,但凡告到官府,就会被直接定杀。
符氏曾经头脑不清,就以此对付过符子高。
徐姣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妾,更加不敢轻易顶撞,连忙以胳膊挡住脸道:“娘,你别气坏身子,我胳膊肉多,你随便掐。”
她说后面这句话时,符氏的手已经落空,捏到了她的手臂上。
”嘶!“徐姣方才轻叫出声,一直大手忽然伸了出来,将她一把拉开。
“徐姣,不是谁叫你,你都要去,记住,你是我的人,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他阴阳怪气的话,符氏听了,立马冷笑道:“你这是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了么,那好,既然这样,我也可以不要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说着就要往官府去的样子。
徐姣虽然讨厌符子高,但却不喜欢看到他被符氏牵制。
因而连忙拉住她,对符子高道,“方才是我主动让娘掐着泄气玩,阿高你误会了。”
上回,符氏把符子高弄进牢里,就后悔不止。
符子高倒了,她哪来的富贵生活。
于是,连忙顺着徐姣的话下来,“就是呀,我和阿姣开玩笑呢。”
“是么,我还以为,你想继续回淮阴种那半亩地,让隔壁的孩童每次看到你那张没鼻的脸,都吓得半夜嚎哭不止。”
符子高冷着脸说着,不管符氏的脸色有多么绿,揽着徐姣就往外走。
他步伐有些急和快,徐姣需要小跑着才能跟着上。
夏日的天气有些湿热,等走回主院,徐姣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片热汗,手心也被符子高给捂湿,有些黏腻。
“阿高,这么热的天,你穿着厚厚的朝服回来,定然出了一身汗。”徐姣将手从符子高滚烫的掌心中抽出,接过白兰递过来的帕子,暗暗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才拿去抹符子高的额头。
符子高沉着脸,想到母亲徐氏,心里便堵得慌,可一碰上徐姣清澈的眼睛,忽然整个一松。
“我不热,倒是你满头大汗。”他轻轻抓住徐姣的手,将她手里的帕子拿过来,温柔地给她擦干额头上的汗,接着便将她整个人紧紧拢在怀里。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人靠得住。为了荣华富贵,他亲生母亲可以将他告上公堂,为了保证皇族的不堪私密不被泄露,他需要毁了自己,才能令君王相信他的一腔忠心,否则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取了自己的性命……
符子高垂着头,半张脸陷入阴霾里,心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阴寒,于是他又紧了紧怀里温软的躯体,好似这样才能驱散一腔冰冷。
符子高的怀抱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徐姣嗅着很好闻,也就没有嫌弃。
她想,符子高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他真是世界上特惨那一批人之一。
记得符国被灭那一年,符子高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竟然已经手握刀枪,开始上阵杀敌。
众所周知,大殷实行军公爵制,功绩都按人头算,将士们有时候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