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登基不久,不宜大动干戈,杀几个真正贪私舞弊的人以儆效尤就足够了。”
事后,罗赣一直追在符子高后面,希望他能向陛下进言,阻止姚司父子的行动,然而符子高心中自有计较,遂无奈笑道:“此事,我一定会亲自向陛下诉说,只是我在先皇手下,不过些许苦劳,万万不及姚相十之一二,现今,陛下虽然信赖我,但大事却多依靠姚相。”
“唉!只要中丞相与陛下提就好。”罗赣不由长叹一声,心中怅然无比,不禁怀念起了殷始皇的英明。
……
罗赣离开后,符子高看了看天色,本来打算直接回府,可是想到徐姣那个气人的女人,他闷闷地低头走进了一家叫做飞鹤楼的酒楼。
里头,御史员崔望像是有备而来一般,连酒菜都点好了。
“符相,下官看你心情不太好,不知有什么可以为你分忧?”
崔望想分的可是朝堂的忧,符子高心知肚明,忧郁的喝了几杯酒,说起了自己的家事,“我最近娶了一个妾室,不管我怎么对她好,她总是不把我挂在心上,为了这事,我心里闹腾,都无法将心事放在朝堂上。”
符子高家里的事情,崔望时时打探着,心里有数,闻言,当即一喜,“中丞相,这女人呐,你就不能独独宠着她,就如同朝堂上的百官一样,得让他们相互角逐,他们才会愈发卖力地讨好你。”
于是顺理成章,在他喝醉之后,崔望把自己的小女儿叫来,把他送回了府里。
那时候,他是真的有点喝醉了,所以不记得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如今他醒来,就和徐姣躺在一张床,她还难得醒的比他早,难道真的是被那位崔小姐给刺激了?
符子高心里抱着微末的期望打量徐姣,只见她下眼青黑,眼眶发红,瞧着像一整夜没睡好,还哭过。
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可不会轻易心疼你。
他眼神幽幽亮起来,在徐姣的伺候下换上了朝服,临走前,拉过她的小手,细细交代,“崔莺的父亲是个御史员,家世比你好,年纪比你轻,难免会看不起你,但是你也别太担心,你先她一步入府,算是府里的老人,只要端起来,她必然会敬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