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容齐将一枚精致的指环放在秦漫的手心,“这是掌令西启在北临密探纸鸢的信物,如朕亲临,可以调动我们在北临所有的密探,今后由你掌管。这半年我会让纸鸢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寻找《山河志》。”
“我会把它收好,”秦漫点点头,对他一笑,认真的把指环收起来。
“另外,你在外行走,还需要一个身份,”这些容齐显然早就在心中思虑周全,他负手在前,“北临都城中山第一茶铺拢月楼,经营许多年,是我们在中山的最主要据点,掌柜拢月是中山城密探的总管,茶楼里都是我们的人,可以信赖。你去之后,便化作茶楼东家的女儿,茶楼少主,方便行事。”
“女儿?”秦漫灵动的一眨眼,“我有一个想法!”
换了男装,把脸涂成深色,眉笔画粗两边的眉毛,容貌不再显眼,就是身高略低,乍看上去倒像个未及弱冠的男孩。
“怎么样?”秦漫在容齐面前转了个身。
容齐清眉紧锁。
“毕竟女子做老板,还是有些显眼,若是换成男孩子反而自然多了。”秦漫解释道,“而且和公主差别越大越好嘛。”
“容乐的确比皇兄考虑得周全,”容齐终于点点头,“就依容乐。”
“然后名字,原来的肯定不行了…叫什么呢,”容乐眼神一转,看着容齐,“就叫齐乐,怎么样?皇兄的名字,借给我用一用,好不好?”
容齐眼神一颤,“好。”
“容乐,”他走到秦漫身边,“你答应朕,”他郑重的握住她的手,清隽的眉宇间全是担忧,“一旦中山城出现任何变故,你要立即借纸鸢的力量立即离开。知道到吗?”
“会有什么变故?”秦漫一脸莫名,然后还是在容齐严肃的目光中还是乖乖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容齐听到她的回答,这才扬了扬嘴角,“乖。”
接下来的半月,容齐放下一切政务,心无旁骛的陪着秦漫,悉心关怀,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他们在木屋里弹琴下棋,说笑赏花,容齐还带秦漫出宫去玩。
适逢三月三上巳佳节,两人换下华服金饰,布衣荆钗,混在普通的都城百姓中,到城外渭水畔踏青,参与祓禊和踏歌。
这日男女不禁,故而渭水之滨,许多相携相伴的青年男女。
以人多为由,秦漫亲密的挽着容齐,行于成双成对的情侣中,由于都是有情人相伴,两人过人的相貌,倒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
容乐好奇的左右张望着,时而转过头来与容齐说话,由于实在喧闹的很,她说话总是贴近他的耳畔,如兰的气息拂在他的颊边。
容齐一时甚至恍然觉得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这些日子以来,漫儿对他越发亲近,总是无意识的举止亲密,随意玩笑,撩拨得他心中难静。
失去记忆的漫儿对他比从前更加依赖亲近,大概更多是因为,他是她醒来后见到的唯一的亲人。
她不知,她那些无意识的举动凝眸是如何充满了魅力,如何撩动人心无法抗拒,纵使铁石心肠的人,在她如花的笑靥前也会心醉神昏。
他曾经一度板起面孔,让她要端庄矜持,在不能这样、这样没规矩。
“可是我只在皇兄面前才这样,我只想亲近皇兄,皇兄又不是外人。难道我们私下相处还要像朝堂上君臣奏对那样一本正经的吗?”她那样无辜的对他眨着眼睛,眼波流转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他一面无法遏制的沉溺于她的亲昵,一面又感到深深的悲哀。
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