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师父又从自己腰间挂着的工具包里掏出了一根长长的,木质的签子。
一头是稍微瓷实一点的棉花球,一头是蓬松的,像兔子毛毛一样的小棉球。
老师傅把蓬松的那头塞到了女孩的耳朵里,轻轻的放到女孩的耳朵里扫着。
放进去的一瞬间,女孩的第一反应是,“这东西干净吗?”
毕竟是在很多人耳朵里都放过的东西,而且万一有人的耳朵被弄出来血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个小毛球就进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很痒,但是真得很舒服,女孩刚才的想法,也就不再想了。
女孩忍不住晃了一下,但是又怕戳着自己,赶紧坐好不动,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僵硬的姿态。
“怎么样?要不再给你消个炎。”老师傅在那儿做着采耳的“收尾工作”。
“啊?怎么消炎?为什么要消炎?”女孩有些好奇。
中耳炎倒是听说过,但是不知道挖个耳朵还要消炎。
女孩初中的时候,得过一次中耳炎,疼得特别厉害,让女孩至今难忘。
“给你采耳的时候,看你的耳朵有点发炎,这样给你消一下炎,对耳朵好。”
其实女孩还是没有听懂老师傅的话,但是想着刚才被那些工具采了采,能来个药水儿把自己耳朵清一清也挺好的。
就想着问一问价钱,“那我再消个炎多少钱啊?”
“二十。”老师傅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啊?二十,那算了,有点贵。”女孩也很直接,“那我就不弄了。”
女孩其实想直接起身,奈何自己耳朵里还有别的东西,也不敢动。
“那给你按十五吧。”老师傅说到。
想着自己的耳朵还被操控在别人手中,女孩也就同意了。
凉凉的药水儿滴入自己的耳朵中,再被老师傅用棉花给沾干净,女孩觉得耳朵舒服了不少。
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付了钱,女孩赶紧走到路口打车,想着现在打车回去应该能赶上下午的讲座。
却奈何景区路口,怎么都等不来一辆。
“喂,是耿同学吗?今天下午的讲座你还来吗?”
正着急等车的时候,研究所那边的学长打过来了电话。
参加夏令营的同学们早就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地方,女孩这边还得坐车二十分钟才能回去。
女孩总是这样,不喜欢提前安排,也不喜欢早到。
就喜欢卡着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对,我是。”女孩赶紧答应,也有些不好意思,“下午的讲座我去。”
想着解释清楚自己的原因,“我现在在文殊院这儿,正在打车,二十分钟那个样子我应该就回去了。”
“啊?你去文殊院了?”电话那边的学长很是惊讶,“那儿可是离这儿不近啊。”
“嗯,我就是想着出来转转,想着下午能赶回去就行。”女孩笑着说到。
“那你注意安全吧,不用着急,门开着,到时候进来就行。”学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啊,麻烦您了。”女孩道着歉,挂掉了电话。
自己再怎么着急,就是不来车,女孩也没有办法。
可能是因为刚才采耳太猛,也可能是因为女孩自己有些着急。
耳朵是越来越疼。
坐上车,和司机聊着刚才采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