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停了奏乐,将她们驱散,低声问道:“怎么?难道老三竟不肯为我出谋划策?”
童家富擦了擦额上的汗,回道:“太子,这肃亲王态度还算恭敬,但只是不肯吐口,竟三言两语就把在下给打发了出来。他话里话外,皆是人在禁中,不能插口政务,唯恐见罪于圣上。这、这……”
于瀚文脸色沉沉,说道:“他禁足这段日子,我不曾上门探视,不闻不问,他怨恨我,倒也是情理之中。但,如今却不是容他闹小孩儿脾气的时候。”
河南山西的蝗灾,已渐有苗头。
据细作来报,和亲王于炳辉已不知从何处调拨到一批粮食,只待灾情一起,便派发至灾情救济灾民。
而在此事上,他当真是一筹莫展。于炳辉从何处筹集到的粮食,他一无所知,如何应对蝗灾,他也毫无办法。
这些年来,他只知在朝中上敷衍君王,下平衡百官,这真正的经世济民之术,竟是全无习学。
于瀚文向来秉承事事无需躬亲,贤君当垂拱而治的道理,然而却忘了如若自己并没真正的本事,有才干的人却也是不会服他的。
比如眼下,他身边围着的,不是拍马屁的,便是只会罗织勾斗,一个能真正提出良策的人都没有。
于瀚文沉默半晌,忽说道:“此事一过,只怕人人要说,和亲王爱护百姓,是一位贤王。而我这个太子,就要落一个无能之辈的骂名了。”
好容易才逮到机会,把于成均压了下去,于炳辉可真会见缝插针!
童家富看着太子脸色,小心翼翼说道:“太子殿下,依在下愚见,不如先想了法子,求皇上赦免了肃亲王为上。”
于瀚文看着他,犹疑道:“可,父皇正恼他。如此,不是撞上去么?”
童家富说道:“只要肃亲王重回朝廷,依照他爱管闲事的脾气,不会放任灾情不管。蝗灾哪是那么容易治理的,他若处置不好此事,倒正好同和亲王斗个两败俱伤,太子再出来收拾残局。到那时,也就显出太子殿下的仁厚大义了。”
于瀚文沉吟半晌,点头道:“不错,就依你的意思吧。”已改已改已改大家重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