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古气鼓鼓道:“三嫂,难道我说的不是?”
陈婉兮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是,那么三嫂问你,你可有什么对策?”
于好古当即说道:“有,我预备着回去就联合几位志向相投的同僚,一道上书为三哥请命。请父皇降旨,赦免了三哥。”
听了他这话,于成均同陈婉兮一道哑然失笑起来。
于成均便向陈婉兮莞尔道:“你瞧瞧,爷之前说什么来着,书生意气罢?”
陈婉兮微微一笑,亲自取了执壶,替两人将茶碗满上,说:“他也是为你这兄长着想,足见手足之情。”
于成均摇头笑道:“如此,可不能成事。”
于好古瞧着他们夫妻一唱一和,甚是不服,忙嚷道:“三哥三嫂,难道我这主意不对么?那些人现下是仗着人多势众,胁迫父皇。咱们也如法炮制,就比比谁人多好了!三哥的为人官声,大伙有目共睹,肯替三哥出力的,其实也很是不少。这几日,我已见了几个,私下说起此事,各个都不以为然,很是为三哥抱不平。我想着,振臂一呼,必定从者如云。”
于成均笑了两声,没有言语,陈婉兮先说到:“四叔,你想的倒是好。你可有将这主意,同那些人说起过?他们是何态度?”
于好古说道:“我还不曾将此事打算明白,故而没说几时联名上书。然而,但说起来,他们也都说,但有人肯挑了旗帜,必定依从。”
陈婉兮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但有人肯挑了旗帜,他们必定依从。这话,简直如没说一般。他们若真想附和,那便该自告奋勇,或干脆就地拿出个主意来才是。这等着别人先出头,那不过是拿话敷衍,搪塞一时罢了。待你当真挑头起来,他们又或拿出别的什么由头来了。总而言之,如今的朝堂,真心赞同王爷的,十中七八,但肯为此事出力的,有一半就不错了。”
于好古听了这话,先有些不服气,但仔细一想,自己同那些人谈此事时,这些人面色皆有犹疑之态,虽有人满面热诚,却又夸张过度。
想了一番,他不由低头,叹息道:“三嫂足不出户,倒是料事如神。”
陈婉兮一笑了之,倒是于成均正色道:“再则,即便他们答应,我也不会同意你如此行事的。”
于好古愕然:“这是为何?”
于成均说道:“老四,我是因何被关在府中的?虽说有淳懿郡主的事,但引子到底是那两桩军中大案。这是根源,如若根源不除掉,你们联名上书,当真逼迫的皇帝将我赦免,那我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你们如此行事,又和于炳辉他们何异?长此以往,朝中将形成何种风气?不论是非道理,只凭人多取胜?”话至此处,他缓缓摇头:“这个头,可不能开。”
陈婉兮接口道:“想要让王爷走出王府,不能是皇帝下旨赦免。王爷无罪,凭什么要接受赦免?必得是平反的诏书才可。如此,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患。”
于好古听了兄嫂一番话,顿时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低头闷想了一会儿,忽而说道:“三哥三嫂,小弟都明白了。小弟,这就去办!”说罢,他竟起身一抱拳,大步向外走去。
于成均并未阻拦,只是看着自己这兄弟的背影,向妻子笑道:“婉儿,你瞧这傻小子风风火火的样子,他当真想明白了?”
陈婉兮微微一笑,拈起一枚酸杏,轻轻吹去白霜,递上去:“他一心追随王爷,又是个聪明的孩子,必定是明白的。”说着,她美眸一转,如秋波流动,笑道:“这次,
可没有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