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温婉灵巧,一对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眯起来,看起来十分可爱。和自己想象中大有不同,比他想象中,好看得多。
“拂姐姐。”
“我在。”
她的手还覆在他手上。透过掌心传来的暖意,让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还好,你在。”
“!”她心里,突然间抽紧了一下,似乎有个人...也曾这么对她说过这句话。那是拂以第一次觉得亦之和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叠了,可深究下来,却又不记得那人究竟是何人。“说好的,这么重要的时候,姐姐自然不能缺了。”
神医听着心中闷得慌,姐姐?妹妹?这丫头,若是知道这小子的身份后,不知还能不能这么泰然自若的喊着。
她本就不是心细之人,只是在进宫后,为了自保,为了宫靖白,咬牙活下去。学会心计、然后算计。若非有菀错处处护着她,想来她早成了宫中的一句白骨。只可惜,至死也没能问出,她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神智被他拉回,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脸上绽放浅浅的笑容。纤纤如玉,又不染半分尘埃,不知是何等美人,能够生出这般剔透的人儿。
感叹之际,时间仿佛静止。
自亦之的眼睛好了之后,她便每日下午过来陪他。早晚背着医书,偶尔去骚扰骚扰神医。他似乎也懒得赶她,闲时也会指点她认一些药材,教她药理。
他会在院子里等她,用一件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至初秋,却已经裹得像深冬。只是散乱的发丝,吹得通红的双颊,单薄的一人坐在院中,伸手接住落叶。一见便令人心疼不已。
“妹妹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若是受了寒,我可是难辞其咎了。”她半开玩笑,走到他身后。
他轻笑一声道,“若是拂姐姐的错,那就是我的错了,谁让我想见你呢?”
“巧嘴。”她坐下,“忠伯说你要是一染风寒,可得卧床把半月。”
“哪会这般严重。”他摇摇头。
“忠伯一直跟着你,再了解不过了不是?”即便是现在,她也不知他的来历,也不知关于他的其他东西。有时,无知更不会给双方带来麻烦。就算是萍水相逢,投缘之人短暂的情分,也足以成为记忆中一份美好的回忆。
“因为忠伯总爱操心。”他叹了口气,让她忍不住笑起来,将茶推到她面前,“喝吧。”
茶香溢开来,浅浅的,淡淡的。深吸一口,顿觉香气满怀。“好香。”
“不过是些粗手艺罢了。”这话是她谦虚了,上世,她凭借与长姐相似的容颜获得圣宠。皇上爱喝茶,所以当他来洛宸宫,这些事,也都是她亲力亲为。如今想起来,她却是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为了圣宠,为了...他。
“拂姐姐?”
她笑笑,“怎么了?”
他抓着她的衣袖,凉风之下,轻咳起来,拂以为他拢了拢披风。“外头冷,先进去吧。”
那凝视着她温润的双眸,带着些许雾气,美得动人。
“你还会在山庄待多久?”
他的问题,在她收信后,便在思考。可现在,她还没准备好,用什么模样去面对他们。
“不知道。不过,我想多待一阵子。”毕竟她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学会。
他莞尔一笑,“那我日日都在这儿等你。”
真是个讨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