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将她引到厅里坐下,拿出他的药箱,“夫人,我还是给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吧。”
“那他……”
林暖暖茫然的伸出双手,眼神却是看向那秦子墨所在方向。
“那公子我治不了,不过夫人你放心,他还有一息尚存,且暂时性命无忧。我想你需要到京城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李大夫一边替她将手上的伤口上药,包扎,一边对她解释道。
林暖暖喃喃自语,“京城的大夫都看过了,我上哪儿给他去找好大夫呀。”
李大夫处理完她手上的伤,收了诊金就先行离去,留下林暖暖一个人怅然若失的坐在厅里发呆。
直到晚饭时,苏大叔一家都回来了,见她傻楞楞的坐在桌旁,苏大婶上前关切的问她,“林娘子,可是找大夫来看过了?”
看到她被重新包扎的双手,以及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苏大婶也大概猜到是有关于她相公之事。
林暖暖点点头,将李大夫的话说与她听。
“那你明天上京城去一趟吧,多看几个大夫,总还有希望的。”
苏大婶瞧着林暖暖这年纪轻轻就拖着这么一病弱相公,这相公若治不好,那她这辈子也就毁了。年轻小寡妇要再嫁,那得被人家说多少闲话都不够的。
林暖暖心里有几分凄凉,这几天以来,她把秦子墨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满心希望从他这寻求几分庇佑,却没想到秦子墨一直就没有睁眼看过她一眼,莫说是庇佑她了,就连自己都性命难保。
她去京城找大夫不难,难的是……之前秦老将军已将城中有名的大夫挨个请去看了,都说他无药可医,只能这么吊着口气,她再去请大夫,结果不也是一样吗?
虽是这么想,第二天一早,林暖暖拜托苏大婶帮忙照顾秦子墨,她则揣着全部家当往京城去了。
去京城路途遥远,她坐的是顺道的牛车,只需几文钱车钱,就能将她送到京城外头。
林暖暖刚刚穿过来几天就被嫁到了秦府,没几天又被秦府扔了出来,她对这京城里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
一进城她逮着人就问京城哪家医馆的大夫最好,能医疑难杂症的最好。
得到推荐最多的一家,是京城东大街尾端的妙手回春堂。
她按着路人的指示,径直去了那医馆找大夫。医馆的伙计给她说明了坐诊的几位大夫,其中一位张姓大夫最为资深,且他年轻时曾四处游历,见识过很多疑难杂症,他开方子是出了名的刁钻,常常能出其不意的救下那一般大夫治不了的病人。
先不论那伙计说的是真是假,既然那张大夫是他们医馆最好的大夫,林暖暖没理由放着他不请,而去请其他连伙计都觉得不够好的大夫。
林暖暖一咬牙,就去见了诊金收得最贵的张大夫,将秦子墨的大概情况说与张大夫听后,张大夫心里已经有数。
“不瞒张大夫,我相公他重病多日,之前已给他请过好几个大夫,都说他性命无忧,却找不到医治他的办法。”
她满面愁容我见忧怜的样子,即使是年迈的张大夫,心中也生起几分怜悯。
“夫人不必过于担心,我听着夫人形容的这症状,像是中了西域之毒。你家相公之前可是去过西域?”
林暖暖见这张大夫一下就说中了,猛的点头,“对,他之前去西域经商,回来后不久就昏迷不醒,虽暂时无性命之忧,可就是一直醒不过来。对了,气息还很微弱。”
这几日她与他同床共枕,偶尔她听到身边过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