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宥松开了扣在颜如玉腰上的手,颜如玉还来不及庆幸躲过一劫,就见徐宥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往她压下来,她傻乎乎也不知道躲,然后嘴巴就被人咬住啦。
淡粉樱唇,香软柔滑,徐宥本打算浅尝辄止,却忍不住更深入地吮了吮,有淡淡的玫瑰香气,他甚至咂摸出了一丝丝甜味儿和芝麻的焦香。徐宥心下了然,略略分开了些,研磨着她的唇瓣低声笑道:“好甜,阿姐可是偷食了玫瑰酥?”
唇上酥麻麻的一片痒,可都敌不过颜如玉心里的震惊,她支支吾吾辩解:“谁,谁偷吃啦!”
颜如玉自小就爱吃糖,以至于小时候吃坏了一口牙,打那以后她母亲何夫人就管得严,一日吃糖不准超过三块,就连她出嫁,何夫人都要把这个监视的重任交给徐宥。然而禁令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越是禁忌越是刺激,于是颜如玉胆大包天地在房梁上偷藏了一小盒子私房糖,有时候馋得紧了,就趁着晚上徐宥睡着了偷偷从房梁上摸一块解解馋。今晚她吃的正巧就是加了芝麻的玫瑰酥!
老实承认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颜如玉负隅顽抗:“你不要诬赖我!”
“哦?那我再尝尝是否尝错了。”徐宥说罢舌头便轻巧地撬开了她的唇。
颜如玉慌张侧头躲避,徐宥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儒雅,扣住了她的下巴,一路攻城略地,强势而又迅猛地侵占了她柔软的唇舌。
如果说刚才那一次是和风细雨的春雨绵绵,这一次就是电闪雷鸣的狂风骤雨了,一番雨打风吹去,颜如玉觉得自己就像负重跑了三百里,累得气儿都喘不上来。
“傻子,快吸气。”徐宥好笑地给她渡了一口气。
颜如玉这才喘上气来,颤悠悠地呼出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废了。
徐宥这才放了心,起身看她,只见她粉面生春,一双半开半阖的杏核眼儿水盈盈地带了些泪珠儿,若说刚才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这会儿那粉桃花已经颤巍巍地开了,凝香承露,妩媚天成。
可惜不是时候,他遗憾地抚了抚颜如玉散落在枕上的长发。
这会儿颜如玉才回过神来,顿时羞恼成怒,一抓一扭就把徐宥按在身下,咬牙道:“徐宥你皮子痒了!个混帐东西,竟然敢,竟然敢!”竟然敢咬她的嘴巴,她把他当亲弟弟,他却想睡她!她气得脸庞涨红,眼睛都瞪圆了似一只炸毛的猫儿。
徐宥知道这猫儿头上有王,却也不慌,视线从她尚且红艳微肿的唇流连而过,方抬眼看她,眼神纯洁好似林中小鹿,疑惑道:“可是二哥说夫妻就是这样亲近的。”徐宥口中的二哥是指颜如玉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哥哥颜栩。
他的语气要多纯洁有多纯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颜如玉,完全是一副天真少年受人蒙蔽的无辜模样。颜如玉一愣,继而就把愤怒都转移到了她二哥身上了,怒而捶床,“这个混账也不教个好的!”
隔着门,来传话的刘福贵听见内里砰地一声巨响,顿时心焦不已,听这动静俩小祖宗竟然还吵上了?他少不得硬着头皮再敲了敲两个主子的门,扬声喊:“王爷,王妃,圣上召王爷入宫觐见,宫里来的人已经在前厅等了有一会儿了。”
“刘福贵又催了,那,阿姐我去了。”成功祸水东引,徐宥不慌不忙从颜如玉掌下脱身,尔后披衣起身,随手点亮了床边的铜铸宫灯。
刘福贵的话颜如玉也听见了,大事当前她也顾不上继续发火,连忙跟着起来,“这大半夜的,圣上怎么突然召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阿姐放心,师父不是给我算过,说我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徐宥笑着宽慰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