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被那光晃得一愣,心道徐小宥怎的又高了一截,面上也跟着笑了:“那个老道士,你都是王爷了,难道还不够大富大贵?我给你算过,还是贵不可言呢!”亏得徐小宥尊师重道,不然她早就在幡然醒悟过来仙途渺茫,不可追寻的时候,就把那个吃喝嫖赌四害俱全的老道士欺师灭祖了。
说着话,颜如玉已从自己的陪嫁箱子里翻出来一条藏了软剑的金筐玉梁珍珠带。她捧了腰带过来,压低声音道:“宥儿,咱们用这个。”这条腰带是她的陪嫁,内里的软剑乃是天外奇石所铸,不仅吹毛断发,还轻薄柔软,除非把腰带拆了,是检查不出腰带里还藏了一把软剑的。
她说着轻轻一按腰带上的机括,剑身便悄然弹出一寸,露出剑身上米粒大小的两个古篆,乃是“追影”二字。
见到此剑徐宥目露怀念,上一世这把追影剑也是如今日一般叫她系在他的腰上的,此后很多年里他换过数不清的腰带,却一直佩着这把剑,后来更是作为随葬品入了他的陵墓。
“别看这把剑不起眼,它可是削铁如泥的,所幸软剑你是会用的。”颜如玉蹲在徐宥跟前,一面整理腰带,一面细细叮嘱,“不过在宫里万事小心,能躲则躲,安全为上。我估摸着许是太子之位定了,想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燕州,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她垂着眼眸,暖橘色的灯光萦绕下,她平日里英气上扬的眉毛也似乎变得温顺娴淑。
徐宥看得心头发软,忍不住拉她入怀,在她讶然的目光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慎而慎之地凝视着她道:“阿姐不论发生什么,你要信我,等我。”
他抱她抱得紧,像是抱着一件害怕失去的珍宝,颜如玉虽然平日里粗枝大叶,这会儿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她抬手好兄弟式拍了拍徐宥的肩,义薄云天:“放心,我等你回来!”
室内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丝旖旎就此一拍两散,随着侍从们鱼贯而入,夫妻俩分开洗漱,就更没有什么暧昧可言了。
徐宥倒也不着急,得苍天垂怜,珍宝失而复得,又何必急于一时。他的嘴角含了些笑,容光焕然,伸手去拿侍女呈上来的巾帕。
那侍女却上前一步,柔声道:“奴婢服侍王爷。”说着微微抬眼看向徐宥,被徐宥容光所摄,白嫩的脸蛋有些微红。
这样的手段还不如他,徐宥微哂,避开了她,转头叫人,“刘福贵。”
刘福贵就站在一旁,那侍女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已是见怪不怪了。自家王爷长得俊,刚到封地那会儿想飞上枝头的麻雀是前仆后继,待他下狠手整治了几个之后,整个封地再没有人敢使狐媚子手段的,说来他已经闲了许久了呢。
只是这个侍女竟是皇后前些日子才赐下的,也不知怎么的混到了王爷跟前来,刘福贵熟练地叫人把侍女堵了嘴拖走,心里已转了数道弯儿。
隔着一扇牡丹夹缬屏风颜如玉听到了些动静,她探头一看,见徐宥好端端站着,正拿着帕子擦脸,见她望过来,眼睛弯了弯,笑得可好看了。自家小美人真是越来越好看了,颜如玉抬手按了按自己扑通狠跳了一下的心脏,眼角余光瞥了那被拖走的侍女一眼,淡定地缩回去洗自己的脸。小美人太好看了,也难怪有人想扑倒。
徐宥出门的时候天上又下起雪来,被风一吹,鹅毛大的雪就兜头扑了人一脸。
颜如玉取了狐皮大氅亲手给徐宥披上,又拿了手炉塞到他手里,生怕他冻着了。
徐宥趁机抓住了颜如玉的手,不放心地叮咛:“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