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好烦。她简直想出去打仗。
出口处的门咣地响了一声。
伊林爵士警觉地抬头,手握住了剑柄。娜塔莎连忙示意其他人不要出声,洛丽丝用力地捂住嘴把抽噎憋回去。
门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有人拿着圆木在一下下地撞击,娜塔莎眼尖地发现瑟曦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揪裙子,攥紧后又抚平,平整的裙摆已经起了很深的褶皱。
门锁开始有些松动。瑟曦对地堡的入口千防万防,担心正门失守敌军攻入红堡,却偏偏没有料到出口处偏僻的东门会有人趁乱进攻。几个贵妇人已经开始往入口方向挪动,在她的凝视下脚步有些瑟缩。
门被猛地撞开,尖叫声和伊林爵士挥刀的声音同时响起,坦妲夫人顾不上瑟曦的怒喝第一个从入口处狂奔出去,值守的金袍子不敢阻拦,想把门关上时其他几位夫人也跟了上来。
“关门!这样会把敌军放进红堡的!”瑟曦不顾仪态对着卫兵大吼,“坦妲这是叛国!”
敌军则开始更猛烈地进攻,侍卫长把几位夫人护在身后。伊林爵士纵然武功高强,却也抵不住与七八个人轮流拼杀,渐渐显出了疲态,在体力不支时被人从背后偷袭,重伤倒地,出口处的门失去了防卫,剩下的近十个残兵不知大部队已经溃败,以为自己立了头功,面上露出喜色。
娜塔莎身上带了提利昂给的匕首,却不能在瑟曦面前拿出来,只得捡了一把掉落在地的佩剑,贴在柱子背后屏息等待时机。初潮的不适加上宽大的裙子有些影响她的行动,但她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平日里和她喝茶的夫人们没有任何想要劝阻她的意思,只是在心里默默质疑这位未来的王后恐怕是疯了。
那两个金袍子在瑟曦的命令下离开了入口,上前迎战。娜塔莎趁着敌军背对她时快速蹿出去补了一刀,又闪身转到了另一根柱子后面,故技重施,刺死了一个想要偷袭侍卫长的敌军。侍卫长还未来得及道谢,另一个眼尖的士兵就将剑投向了娜塔莎,被她俯身躲过,那剑直擦过洛丽丝的耳侧稳稳当当地扎在了墙上,好在只是蹭破了皮。
洛丽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被瑟曦嫌恶地推开,躺倒在了地上。
那士兵没了武器,便也想去地上捡,却被门外汹涌的喊声和黑压压的军队惊得手腕无力。
援军终于到了。提利昂确认完各个城门的安全后唯独没收到东角门的消息,和乔佛里带了大部队来查看,这才解除了地窖的困境。
“母亲!我赢了!”乔佛里举着他的剑大喊,瑟曦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娜塔莎有些失望。
“你过来!”乔佛里洋洋得意地拿剑指着娜塔莎,娜塔莎只好走过去,裙摆趟过血污被浸染得发红,又慢慢变黑。她脸上沾了刚刚敌军溅出来的鲜血,在围观的人眼中像厉鬼一般。
“陛下,您今天一定杀了不少敌人。”娜塔莎蹲下行礼,裙子又脏了一些。
“是的!我打得他们溃不成军!”乔佛里把剑举到娜塔莎面前,“孱弱愚蠢的姑娘!我可是保护了你呢!”
提利昂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如果全程在城头上站在,身边围得像铁桶一样也能说是打仗的话,那么乔佛里确实功劳不小。
两个金袍子已经累瘫在地上,伤口涓涓地流血,伊林爵士被抬去治疗,大学士们表示情况不太好,洛丽丝还没有清醒,坦妲夫人被卫兵带回了瑟曦面前,此时正在不住地道歉,抹着眼泪苦苦哀求瑟曦对她网开一面。
其他人都在向娜塔莎致谢,娜塔莎再次谦虚地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