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
既不是刻意熟悉热络的普通朋友,也不是出来聚餐的普通同事。
很安静,很特别。
陆凛喜静,但很少能遇到像裴灼这样沉得下心的人。
从前父母有安排过几次相亲,也有和朋友们一起出去聚餐过。
基本上每一次都聒噪的让人头疼。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确认裴灼确实在专心看书,并不是刻意避让自己,才继续去翻感兴趣的专题板块。
以至于牛排烤好的时间都好像太快了一些。
“这杂志有点冷门,”裴灼有些怀念:“高中那会还是十二块一本,现在又涨价了。”
陆凛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涨了好几次,最开始只要八块钱。”
裴灼第一次见这男人笑。
所有的距离感、威严都顷刻消散,眉眼却更显浓烈。
不笑也帅,笑了更帅。
裴灼被撩的有点意乱,托着下巴示意他尝尝这儿的肋眼牛排。
话题匣子好像突然就打开了。
他们先是聊今年刚刚去世的老话剧演员,又提到《屋顶上的小提琴手》,然后转回了托尼奖的预测结果。
陆凛很绅士,会主动起身给他递纸巾续甜酒,谈到喜欢的作品时眼神变得很温和。
他看的杂,裴灼也看的杂,刚好什么话题都可以接上。
于是又从《q大道》聊回张渠的《踩水舞》。
这一顿饭吃的简单朴素,单早已提前埋过,两个人虽然并肩行路时距离不近不远,却好像熟悉对方了很多。
陆凛知道他住在这附近,临走出餐厅时问了一句。
“我送你回去?”
“不用,谢了。”裴灼扬了扬手:“回见。”
又把那刚刚萌发的两分亲切感收了回去。
陆凛立在原地,见裴灼一个拐弯就消失在视野里。
他等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