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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皇后宫殿中,少见的点了熏香。那味道有点像麝香,又夹杂着龙涎香,总之十分浓烈。
容舒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阿齐,干嘛点这么浓的香?一点儿都不好闻。”
容齐刮了刮她的鼻头,笑着说:“这是安神香,你昏迷的一年多里,我就靠这个入睡了。”
她听了,心疼地亲了他一下,小声地说:“对不起阿齐,我不是故意的。”
容齐笑了,视线瞥向宫殿暗处一角,又迅速收了回来。
“舒儿,我好想你。”
他说着,将她压倒在桌上,动手扯去她身上的皇后常服。
她脸色一红,显得有些羞涩。
“别在这里……”
“不,”他吻了下去,吮吸着她柔软的红唇,“今天,我就想在这里。”
“嗯……”她呼吸急促了起来。
唇齿相交、津液互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两侧,轻咬着她的唇角,引来她一声声娇嗔。
“阿齐,轻点……”
“骗人,你明明喜欢我重一点。”他的力气更大了,“快说,你是我的。”
她轻启红唇:“我是你的。”
“大点声,我听不见。”
她大声喊道:“我是你的——”
容齐满意地笑了,继续了下去,一时惹来她娇笑不已。
烛火闪烁,木桌发出快散架似的“咯吱咯吱”声,夹杂着男女欢笑的声音,弹奏出一首月夜花好缠绵曲。
如是几番,直到半夜,他才餍足了,容舒却早已累的睡了过去。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她睡得格外香甜,容齐却毫无睡意。
他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然后走下床,手拿烛台,来到宫殿暗处一角。
阴影被烛光照亮,藏在里面的景物一一显现出来。
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瓦缸。
缸里有一个人。
那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杀了容齐。
容齐却不以为意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轻轻拍了拍掌。
接着,四个蒙面黑衣人不声不响地进来,抬起大瓦缸就往外走。
瓦缸极沉,即使是武艺高强的四人,也费了不小的力才将瓦缸抬起来,一路往荷花池畔搬去。
静寂的荷花池畔,青蛙聒噪地交鸣,与草丛中蟋蟀的叫声交叠,叫的人心里生闷。
黑衣人将瓦缸放在池边后,就静立不动了。
容齐缓缓从黑暗中走过来,用剑鞘挑起缸中人的下巴。
“宗政无忧,就凭你,也敢觊觎朕的皇后?”
原来,那瓦缸中的人,竟然是宗政无忧!
宗政无忧咬着牙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容齐解开他的哑穴,挑起眉头:“一年前那晚,在这荷花池畔,你与舒儿的对话,朕全都知道。”
宗政无忧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就连你与容乐合谋,用舒儿诱朕来此,意图诛杀的阴谋,朕也一清二楚!”
他说着,示意黑衣人将宗政无忧从瓦缸里弄出来。
黑衣人手脚麻利,却花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抬出来。原来,瓦缸里装满了盐块,将宗政无忧沉沉地埋在盐里面。
宗政无忧被弄出来后,身上却还沾着许多细小的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