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细盐渗进四肢的伤口里,带来加倍的疼痛。
宗政无忧脸色惨白的像纸一样。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中计来荷花池?”
容齐轻笑,俊美的侧脸在夜色下,半明半暗,晦涩的可怕。
“不如此,怎么让舒儿知道你怀揣豺狐之心,装有阴险鬼胎?”
他拔出剑,指着宗政无忧:“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刻意接近舒儿,装出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是何居心吗?”
宗政无忧哈哈一笑:“是啊,容齐你可真厉害,连这都看出来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容齐,接着说:“是,我费力接近容舒,是因为她是你的皇后。我若能勾引到她,就等于把你的脸、你的心,都扔在地上狠狠践踏!只要想到这些,我就无比的兴奋!”
他的神色癫狂,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似要蹦出仇恨的利箭般。
“你把她视若珍宝,将西启的一半政权都交给她署理。若能哄得她欢心,诱她背叛你,别说光复一个小小的北临,就是颠覆整个西启,都易如反掌!”
他憎恶地仰视着容齐,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你说我居心叵测,那你呢?你明知有阴谋,还任由她一步步走进去,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因为你知道,若不是她,我们不会轻易行动。若非她重伤,你没有理由攻打宸国!说到底,你又比我高尚了多少?”
他的语气充满了惋惜和不忿:“苍天无眼,你这样一个冷漠绝情、阴险狡诈的暴君,竟然能娶容舒为妻!老天爷何其不公!”
容齐脸色一变,用剑刺进他的胸膛:“我与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来管。”
宗政无忧冷冷一笑,眼神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这个人,生来一无所有,因此不择手段,也要把她紧紧攥在手中,却从没想过她的想法。若有一日,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你猜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她不会知道的。”容齐眼睛微眯,面色冷然:“你果然不愧是宗政家的血脉。面对失败,你和你那个恶心的父亲宗政殒赫一样,都选择利用女人的感情来达成目的。只不过他与你,一个成功,一个失败而已!”
宗政无忧被他的话激怒了,口不择言地用容舒来打击他:“容齐,你知道吗?虽然刚才在皇后宫中,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但她的叫声真好听。你们俩办事的时候,我一直在幻想,压在她身上的人,是我——”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容齐已经将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闭嘴!”容齐怒喝。
“容齐……你真的爱她吗?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嘴角渗出许多鲜血,宗政无忧还在说着:“如果我是她夫君,绝不舍得别人看她一眼,听她一声,碰她一下……”
“去死吧!”
容齐如愿被他刺激到了。他抽出剑,狠狠地在宗政无忧身上捅了十几个血窟窿。
十几剑下去,宗政无忧早死了。
可容齐心里那只得了多动症的刺猬,又糟心地蹦跳起来,把他一颗黑心扎的哪儿哪儿都难受。这种骨鲠在喉、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不爽极了!
偏偏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他就是想迁怒,也无处发泄。
他想了想,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把他的尸体交给容乐。”
他掏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着剑上的鲜血。
“还有,把宗政赢带走。”
黑衣人应了,很快扛起尸体,一路来到大狱。
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