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在为这件事折磨,我纠结着到底是谁错了。
后来我想明白,如果他哭了的话,自己就是错了。
然后,我开始各种想他,像是隔着橱窗看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样想。
我总想看到他,总想着我们见面会是怎样。
我总是在计划着我哪天要冒出来吓他一跳。
我还要跟他说,我来就是抢走他的东西的。
然后他就吓得哇哇直哭,嗷嗷直叫。
那我就开心了。
然后我就跟他说,如果你觉得没有人自己要,就跟我一起吧。
后来我发现,我只是光是靠这样的妄想,我日子要比从前的每一天要更开心一些。
但是我十岁的时候,或者在看到死柄木弔当着我的面开始杀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一天也会走到这样的路上。不管我愿不愿意,我的生活原本就是要继承这份黑暗和血腥的。死柄木弔的想法很简单,要破坏自己看不爽的一切。然后呢?
死柄木弔和我并不对付。
他总觉得我在跟他找茬。
我只想让我们活得久点。
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活久一点,久到我看到他获得幸福。
这样,我起码还可以妄想我自己就是他。
我就可以活得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充实了。
所以,在我掌握了足够核心的知识和技术后,我背叛了老师。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感觉丰沛的人,认定一个人之后,其他人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原本我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起码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的。没有我,就没有他。
治疗实验体身体衰竭的问题,我其实有过想法。
这个想法是从老师身上得来的,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在靠各种个性维持下去,我甚至有想过如果能够骗老师把他的afo的个性给我继承的话,我就可以给绿谷。但是后来不得不承认,这个想法傻得天真,后来只能通过和脑无一样的制作方案来创造一个可以维持绿谷身体的个性。
我其实谎报过数据,我在自己身上实验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类似器官增殖的个性,但是我发现并不是我自己可以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器官来,而是我必须要把自己的器官给别人,然后我从头开始在我身上养出一个新的。因为斯坦因事件后,我给过绿谷一个胃,被监督员上报了我的情况,所以我第二天又被研究所叫去测验——他们把我的心脏给拿走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被打了麻醉针。
但是我已经对麻醉针免疫了,我只能开始想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想到小时候和他第一次见面,他戴着的棒球帽的颜色。
我想到正式和他见面的时候,他闪闪发光的眼睛以及激动得飞红的表情。
我还想到因为斯坦因说了多余的话,他专门跑到我的屋子里的那个晚上。
我还想到他身上有股香味,甜甜的,让人想到花式巧克力上面的。
手术结束后,研究队的人问我,笑什么。
我说,想起了一个傻瓜,他身上长满了我的笑点。
我被敌联盟发现背叛的事情并没有藏太久。在j上虽然绿谷他没有正面露过脸和死柄木弔相见,但是在体育祭上我就知道他越是出彩,我越容易被敌联盟盯上。我甚至有想过在他的食物里下药,可是一看到他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