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戒备十分明显,虞娆的欢喜瞬间被他冷漠的态度浇灭大半。不过转念想到捡到他时对方所处的情况,想来之前的遭遇让男人下意识对陌生人留有戒心也是正常。
不过这么想着忽然产生了些许尴尬,昨晚在她问了一句后男人直接晕了过去,虽然她的做法是好心,不过看男人的反应只希望她不是多管了别人闲事。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快速闪过,她咳了一声镇定下来:“昨晚你受伤了,在三环外的近郊,我路过时”她忽然顿了下,想了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求我救你,所以我就救了。”
满脸是血,可怜巴巴地来拉她的裤脚,可不是求她?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眉目间有道不明的凶戾,也不知道想起来没有,他的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医院?”
“是的,”虞娆起身按下呼叫铃,接着解释道:“我送你过来时你已经晕倒了,医生给你做了手术,到现在为止你刚好躺了一天。”
他蹙着眉不语。
虞娆莫名有些怕他,也不管他现在头痛不头痛了,把重要的问题抛了出来:“我没在你身上发现证件和手机,所以没办法和你家人取得联系”她委婉道:“需要我帮忙联系你的家人吗?”
主治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虞娆见男人似乎没有想回答的想法,于是起身站到一边给医生让了位。
医生检查了一遍伤口,收回按在男人左胸前的听诊器一边说:“恢复得不错,目前情况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确定后背的伤口不会再感染引起发烧后,就可以出院了。”他记录下检测仪上的数据,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对了,患者姓名是?”
虞娆也看向他。
几目相对,空气忽然沉默。
几秒后,医生率先开口,重复问:“患者的名字是?”
男人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床边站着的两人,好半晌才皱着眉吐息般说:“我不记得了。”
虞娆和医生面面相觑。
“你的意思是”医生很快镇定下来,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想不起来了?”
二十分钟后,主治医生办公室。
“失忆!?”
虞娆在病房里已经被这两个字砸懵了好半天,医生看她的反应担心她产生过激行为,于是让她到办公室来给她解释一遍。
医生点了点头:“脑部发生剧烈撞击而产生脑部积血,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引发的暂时性失忆。”说到这里他疑惑地咦了一声,手术时命名已经把血块排干净了啊,顿了顿他说:“不排除其原因引起的,我们会为患者再次全面检查”
虞娆本以为等到男人醒过来联系到家人后,她就可以安心离开了,失忆?
开什么玩笑!
回到病房,她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推门,房内,男人听到推门声偏头看去,于是虞娆一抬头便又对上那双眼。
浸了墨水般深幽的黑色,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的心思都看穿。
这样的视线让她内心莫名的有些慌乱,她把原因简单地归为对方的脸实在太好后定了定神,走过去直接道:“你是谁?你其实没失忆对不对?”
可能是眼睛干涩,男人很轻地眨了下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
“那么你呢?”男人看着她,语气依然淡淡的,目光深处却陡然犀利了几分:“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在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