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发现段瑞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下意识护住蛋糕,她挑衅地扬扬眉梢,“想吃吗?求我呀。”
段瑞金摇摇头,对她举起一把干净勺子。借用勺子明亮的背面当镜子,她看见自己嘴角沾满了奶油,模样滑稽可笑,不由得红了脸颊。
段瑞金拿出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干净。
“你明明也是从小吃苦长大的,怎么养出一个骄纵蛮横的性子?”
阮苏道:“你讨厌我呀?那就赶我走呗,凭你的财力相貌,还怕找不到更听话的姨太太?”
“你想得美,我这辈子就没照顾过别人。等你身体好了,非得补偿回来不可。”
阮苏心脏一紧,“怎么补偿?”
段瑞金生平从未说过没把握的话,可在这一刻,他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补偿?
他看着对方那细而白的脖子,只想在那块好皮肉上咬一口,烙下自己的印记,就像养马人在马屁股上烙印,占为己有,让外面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都知道,这是他的所有物。
“二爷,矿上还有事呢,咱们该回去了。”
段福提醒。
他收回想法,站起身道:“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二人乘车离去,小曼若有所思地走过来,捏着她的发梢说:“要不是二爷还有四房姨太太跟晋城的大太太,不然我真觉得……”
“觉得什么?”
“他喜欢你。”
阮苏吃蛋糕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他当然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带我回来当姨太太。”
“不不,我说得不是那种喜欢,是……是独一无二的那种喜欢。”
阮苏被她的这种那种搞晕了,而且下意识的不愿多想二人之间的关系,吃饱喝足后说:“换衣服去,咱们该干活了。”
小曼上午亲眼目睹别人砸店时,就很想教训教训他们。听她这样说立即将其他事抛之脑后,回房间换了衣服。
她们走后不久,玉娇小春鹃回到家,看见桌上一盆螃蟹没人吃,没忍住馋虫将其吃了个精光,然后拉了一下午的肚子,蹲在厕所出不来。
阮苏对此一无所知,她们没多久就到了店里。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大门都被人打坏了一扇,玻璃窗更是无一幸免。
这时开舞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她只用几个电话,就从朋友口中问出那人的信息。
矮公子叫赵祝升,也是开饭店的。就住在文苑路136号,乃寒城富人聚集地之一,离南街不到三里路。
阮苏即刻出发,找到他家,让司机下去按门铃,自己则坐在汽车里等待。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赵祝升走出来。大约砸完店又回家补了个觉,头发乱蓬蓬,衬衣皱巴巴,看起来更加稚嫩,撑死了十七八岁。
“你找我?”
他走到车门外问,看见阮苏后眼睛一亮,细细地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