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脸诧异,天帝轻声说着:“如今润玉负伤,若是冒冒失失回到天界,恐会招致不必的事端,小荷且委身与润玉在这人间停留几日罢。”
我想了想确实有道理,若是让天界众仙知道了天家之主竟为我一个凡人断了龙骨,他们不得觉着我是祸国殃民的褒姒,用唾沫星子将我淹死。
再说了,就算留在人间是全无道理的,我也是万万想要留下的。天庭规矩实在是多的紧,而且整天除了陪天帝大人阅奏折便再无其他事可做,人间可是有趣的很呐。
我于是乐呵呵地扶着天帝在那茶桌边坐下,便看见旁边的架上竟有些药膏似的东西,我快步过去将那些药膏取来,问着:“神仙受伤也需要用药吗?”
天帝淡淡点着头:“没想到锦觅仙子历劫时所赠之药,如今派上了用场。”
我又问着:“历劫?天帝大人也历过劫吗?”
天帝拿着那药膏出了神,半晌才点点头。
“大人是何时历劫的?”
“润玉成帝那日。”
成帝便是整个天界在握,甚至整个六界都要忌惮天帝几分,怎么会是历劫呢。我想不通,就见天帝将那药膏打开,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整张脸倏尔夸张的紧紧一皱。
这一番搞得我心里好不痛快,我连忙问着:“天帝大人怎么了?”
天帝眼睫半垂,唇角勾了勾,淡淡说着:“无妨,只是倏尔痛的紧些……怕是无法……自行上药了。”
我便将他手中的药膏接过来:“天帝大人别再自己倒腾了,我替大人上药便是。”
天帝的眸子流转一番,轻笑着点了点头。我伸手触在他衣领处,手又缩回来悬在空中了,低声说着:“我这算不算……轻薄你啊。”
天帝微微侧头,眨了几下眼睛,轻声说着:“咳,不过是帮润玉罢了”他顿了顿,又深深看着我:“小荷若是心中坦荡,又论何轻薄。”
我连忙反驳着:“谁谁谁心中不坦荡了,我我就是和男子这般接触的少了,心中觉得有几分不自在罢了,今后多与几个男子练练手就好了。”
天帝倏的蹙着眉,满面不善厉声说着:“替男子这般可是轻薄,你如今也是天家之人,万万不可这般不讲礼数,知道了吗?”
这人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啊,我白了他一眼将手置于他衣领上,轻轻将他的衣衫向外扯了一扯,不知怎的,我心里好像冒出个漓泉一般。荷寨的塘泥之中里常常会有漓泉,里面会冒着小小热热的泡泡,有时还会有小虾子。
我将天帝的衣衫退下几分,发现他胸前除了今日的伤口,右边竟还有一处骇人的伤疤。我一边用帕子将血痕拭去,一边说着:“天帝大人给不少女子断过骨啊……”
“未曾,此为逆鳞之疤。”
原来是逆鳞,龙之逆鳞不是不可触的么我这般想着,又细细为他上着那药膏。面前的人突然又开口:“润玉知道小荷在天界无趣的紧,这段日子我便多在人间陪着小荷去做想做之事可好?”
我欣喜的点点头:“可以去市井吗?”
天帝轻轻笑着:“自然是可以的。”
“那去茶楼打麻雀牌呢?”我连忙问着,我从前经常在荷寨与大娘们打麻雀牌,虽然我鲜能赢过她们,可面前这人可是天帝,那我自然是欲何有何了。
“小荷想去也是可以的。”
“那去酒楼呢?”
天帝顿时被茶水呛住:“小荷去那般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