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撑着他说着:“天帝大人可睁眼看看我是谁,你可知我是窥荷,并非你的青儿。”说罢我便费尽力气地从他身下钻出来,颇有个落荒而逃的样子,可床榻上的人又一把将我拉住,含含糊糊说着:“青儿可否留下”
没想到润玉喝醉了还力气这般大,我费了好大劲儿才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又听他喃喃着什么,我无奈俯下身在他嘴边,就听他说着:“青儿,我好冷”
“整天就知道叫青儿青儿的……冷?是吧?”我轻哼着,拉过床榻顶上的几沓棉被,一层层用力盖在润玉身上,还觉着不解气,又将我自己榻上的几床棉被抱过来,将他裹得像个蚕蛹一般。
我这才气哄哄的睡下,可却一整夜都睡得不够安稳,第二天一大早便醒来了,想了想又怕昨夜把润玉捂死了,只得急急忙忙去他榻边瞧着。我瞧了润玉好一会儿,他倏尔动了一动,我连忙跑到茶桌边假意玩弄着杯盏。
不一会儿便听见润玉房中悉悉嘘嘘的声音,他连喊了几声小荷我都没应,润玉便火急火燎的大步走出来,看到我才如大松了一口气一般。
“醒了?”我淡淡瞥了他一眼。
“小荷昨日是何时回来的?昨日润玉记起锦觅仙子曾在宅前树下埋了一坛桃花酿,前尘往事所触,不觉便喝了几杯。”
锦觅的前尘往事,这天帝还真是风流债不断呢,我冷冷哼了一声,他又说着:“昨日晚上……小荷为何给润玉盖那般多的被子?”
我对他抿着嘴假笑着:“昨天夜里风好大好大哦,我这不是怕天帝大人受凉嘛。”
润玉眼底涌起几分光亮,微微垂了垂眼睫,一抹笑却又倏尔如冻住了一般,轻声问着:“昨日彦佑是如何找到那茶肆的?”
“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就去喽,”我这般随意说着,润玉顿了顿,又将昨日的药膏从架上拿下来,淡淡瞥了我一眼,有意无意用手肘将那药膏向我推了一推。
我看着这厮古怪异常的动作,怕不是又想让我做免费劳动力吧,我撇着嘴:“大人昨天在市井上可是步伐矫健的很,这伤应好的差不多了吧?
润玉轻咳了一声,瞥着我捂了捂那伤口之处,嘴唇颤了颤:“许是昨日进了太多酒水,今日伤又重了几分。”
“这样啊,”我拿过那药膏拧开,对润玉假笑了一笑,心中突然起了想要报复捉弄他的念头,便倏的将他腰上的白色束带狠狠抽出来,他浑身一颤,我轻笑着:“这样呢,方便给大人上药,怎么,大人怕啦?”
润玉不经意间缩了下脖子,淡淡摇着头,我又猛地将他的衣领扯开,这架势颇像那官爷挑惹小倌儿。润玉白花花的胸脯倏尔起伏地变快了几分,我取了一些药膏,本想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之处。可是手正要触在他身上之时,还是放轻地慢慢替他上了药。
待上好药,我将润玉的衣领细细整好,用食指挑起那腰束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道:“不知大人需不需要小的为您束腰带呢?”
润玉连忙抢过那腰束,脸都要红的发紫了,咳着快步走进内室中,不一会便收拾的妥妥贴贴地出来了。我便说着:“既然天帝大人为往事所愁,不如窥荷陪大人饮几杯,消消愁可好?”
其实是消自己的无由之愁罢了。
没想到润玉竟然没有拒绝,须臾之后我们便落脚市井之中,面前是一处热热闹闹的酒肆,我大大方方随着润玉踏进那酒肆内,他叫了好几壶酒,我正要伸手倒那花酒,润玉却倏尔对我说着:“小荷陪润玉玩一个游戏可好?”
我淡淡点点头,就听他缓缓道:“游戏乃问心行酒,若对方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