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直被关在这吗?”欧尔麦特突然问道。
“当然不想。”荒目欢说道,露在外面的淡粉色唇向下撇了撇:“其实你们关不住我的,只是时机不到罢了。”
“敌联盟的人会来救你?”欧尔麦特神色一肃。
荒目欢扭了扭身子,似乎是被绑的实在不舒服,但语气还是那种平平淡淡的丧气:“当然不是了,我都说我只是个弃子,就算死柄木真的脑子抽了想来救我,afo也不会允许的。”
“你和死柄木弔的关系很好?”欧尔麦特不动声色的套话。
“……说不准。”荒目欢顿了顿,“薛定谔的关系好叭。”
欧尔麦特意会了一下他的意思,想想死柄木表现出来的性格,觉得他形容的还挺贴切。
“我们来交换情报吧。”荒目欢突然道,他嘴巴抿了抿,又向上扬起:“我告诉你我怎么逃走,你告诉我还有哪个英雄能杀掉我。”
“没有英雄会下手杀你。”欧尔麦特直截了当地道:“我们对敌人奉行活捉,除非迫不得已,不会杀人。”
他思索片刻:“afo说我会杀掉你,显然是在骗你,我只会把你打晕然后迎战其他敌人,他是利用你消耗我的体力。”
荒目欢的声音弱了几分:“果然如此。”
他整个人丧的不想说话。
“你的逃跑方式是什么?”欧尔麦特问道。
他知道荒目欢会提出疑问,事先解释:“没有英雄会杀你,这也是一个回答,不是吗?”
荒目欢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认为自己被驴了但没有证据。
“行叭。”他的声音愈发有气无力:“我也不知道这个能力是什么,也许是我的第二个个性,我可以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但是穿越的时机不受控制。”
“另一个空间?”欧尔麦特一惊。
“嗯,那里的力量体系和这面不太一样。”荒目欢道,他不想解释太多,最后总结:“反正你们关不住我。”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绝对,外面的警察和欧尔麦特都没有说话,而后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属于欧尔麦特的味道渐渐远去。
看样子是走了。荒目欢放松身体,任由拘束器将他绑在椅子上,有些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反正也没事情做,不如先睡一觉。
万万没想到,一觉起来他就换了个地方。
如果不是闻到了刀剑付丧神特有的味道,他还以为自己被英雄们扔到了哪个垃圾场等待处理。
不过这里的味道与流浪本丸不同,他动了动身子,身体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但那个奇奇怪怪的眼罩还紧紧扣在上面。之前被打断的左臂在被关进去前得到过治疗,现在基本已经长好,只是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可现在的情形不运动好像不行。
周围浓稠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虽然他只闻到了一个人的味道,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人类吗?”轻柔的嗓音传来,语气里漫着甜蜜的笑意:“真是难得,居然会有审神者独自到这里来。”
“我不是审神者。”荒目欢转动身体,面对声音发出的方向:“这里是哪里,战场吗?”
“不,这里是坟场。”那个人继续道:“暗堕的刀剑在即将死亡,无处所归时,会选择来到这里,等待消散。”
明明说着内容冰冷的话,他声音里柔和的笑意却没有丝毫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