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星“???”
在乔野转来之前,故事通常进行到她上台写下自己的解法这一步后,就直接大结局了。可现在却成了转折点,她俨然是乔野这个大的铺垫。
两人一个下台,一个上台,在走道上擦肩而过。
乔野看都没看她一眼,徐晚星只觉得耻辱。
当然,徐义生并不了解女儿和乔野之间旷日持久的交锋与战争,但他很欣慰的是,在把徐晚星从夜市赶回家后,她好像自动进入了高二紧张的学习状态里。
好几次下起雨来,他提前收摊回家时,发现都夜里十二点过了,徐晚星还在埋头做题。
“现在的高中生,作业有这么多啊?”徐义生咋舌。
“不是,早做完了。”徐晚星头也没回,还在草稿纸上唰唰写着,“我多检查几遍,看看还有没有更简单的解法。”
“得出正确答案不就好了?还要这么费劲啊?”
“要。”她答得斩钉截铁。
徐义生不明就里,却深感女儿长大了。轻手轻脚下楼煮碗抄手,又冲杯牛奶,悄悄端上楼,摆在她手边。
“别太累了,努力了就行。”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徐晚星笔尖一顿,回头冲他笑,说“哟,往天不是还说要我拿出吃奶的劲儿好好学,一点余力都不许留?”
徐义生噎住了,下一刻,中气十足地凶她“你要把这种好记性留在语文和英语上,我看早就及格了!”
徐晚星“……”
老徐下楼了,她坐在书桌前,看着尚且冒着白烟热气腾腾的抄手和牛奶,再看看对面的辛意,有些不可名状的感慨。
对门还是一如既往,每天都会传来父母的责骂声,不论辛意有多努力。
和他们比起来,老徐是没有文化了点,也腾不出什么时间进行所谓的家庭教育。甚至因为生计艰难,他连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只能让她像野草一样在家自生自灭、自我成长。
可徐晚星心知肚明,关于爱这一点,徐义生付出得比谁都多。
同龄孩子拥有的,她一点没少。甚至,很多孩子不曾拥有的,老徐也一并给了她。他把一个大老粗能给予的一切,包括青春,包括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了一个孩子。
一个和他并无血缘关系,被他捡回家来当做星星一样捧在天上的野孩子。
迟到归迟到,徐晚星大半个月没有旷课了。
直到十一月初,某个周三夜里,或者应该说是周四早上,凌晨三点,她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徐晚星窸窸窣窣从床上爬起来,背好背包,拿上自己陈旧又笨重的望远镜,确定老徐还在卧室里睡得鼾声四起后,偷偷摸摸溜出了门。
从清花巷到龙泉山,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程,徐晚星像个不知疲惫的运动健将,越骑精神越抖擞,双腿就跟安了电动小马达似的。
早在一周前,新闻和天气预报就说了,今晚有月掩星。
理科少女徐晚星,除去对麻将无与伦比的热爱以外,还对物理和天文现象有着近乎于狂热的执念。
从十岁那年接触到星空后,她几乎不曾缺席过任何一次天文现象。
今晚也不例外。
徐晚星抵达龙泉山顶时,那块平地上已经有六七个人了。
她把车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跑了去。
初秋的凌晨,气温低至十四五度,但徐晚星一路飞驰,额上也有了一层晶莹的汗珠。她脱掉外套,往腰上一系,在人群中搜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