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小冬没有理解错的话,月儿已经吃了两根冰棍了,竟然还要吃冰激凌?
“月儿,女孩子不能这么贪凉的,会肚子疼的。”
月儿却不以为意,从没有吃过这些冰凉爽口的甜品的月儿,更像是在疯狂弥补儿时的空缺,她自信身体好得很,不至于因为一点吃的就肚子疼。
见月儿执着,宋小冬也只得答应。她也正想找一个僻静处与月儿说说话,,索性就答应了。
仍旧是去利顺德吃冰激凌,不得不说,自那日尝了一点之后,月儿总是时时念着那浓郁的奶香融化在味蕾间的清爽感觉。
这个世界上,韩江雪与冰激凌,对于月儿而言,同样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的。
看着月儿满心欢喜等待冰淇淋的样子,宋小冬是有些羡慕的。鲜衣怒马她如今也有,但鲜衣怒马恰逢年少,又有人细心呵护,确实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福分。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看着你柔柔弱弱的,原来胆子也不小。”
月儿不解其中意,吃个冰激凌,怎么就胆子大了?
“我以为你自此后都不会再进利顺德的门了呢,毕竟那晚的回忆可算不上愉快。”
原来是这样,噩梦是噩梦,美食是美食,月儿是个挺认真的人,一码归一码,没必要混为一谈的。
“总得往前看。”月儿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讲大道理对于她来说太难了,还不如说些实在的,“主要他家的冰淇淋太好吃了,可能能抵得过恐惧吧。”
“好吃,也没有这么可劲吃的吃法,对身体真的不好。”
月儿点头,她从小到大,受制于人,诸事是懂得克制的:“只是我想自己在天津住不了多久,等回了东北,不见得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冰淇淋了。”
“难怪,不过我倒有个办法,能让你回家之后也能吃到差不多的冰淇淋。”宋小冬尝了一口,仔细砸么了一下其中滋味,“我大概能摸索出这冰淇淋的方子,如果能成,我教给你,你可以回了东北自己做来吃。”
自己做冰淇淋?这是月儿从不曾想过的事情。以前珊姐怕她们的手磨出茧子,从不许她们学什么做饭洗衣,每日还需要用凡士林抹手。后来进了韩家,看着各路姨太太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倒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下厨的。
更何况,即便有了方子,冰淇淋仍旧不见得能做得成。
“冬天还好,可以送到室外冻上。可夏天呢?这东西其实也就是夏天吃来解暑的,时候不恰当,也就没了趣味了。”
宋小冬对于月儿的论断有些意外,她反问道:“夏天为什么就做不成冰淇淋了呢?别说这洋人开的大馆子了,你方才在路边买的糖水冰棍,不就是小作坊做出来的么?”
月儿一想,确实如此。
“可……他们怎么冻上的呢?”
“冰窖啊!”
看着月儿迷茫的眼神,宋小冬给她解释道:“我小的时候在戏园子,师傅家的四合院里就有那么一口冰窖。他每年冬天的时候就去后海找师傅伐冰块,冻到那冰窖里。在冰窖里放上个大木桶,注上水,找铁匠打了几十个小铁筒,里面灌上糖水和竹签子,扔进木桶里。等到夏天时候也不化,要吃,就拿出来一根。”
说到这,已经人到中年,早过了馋嘴的年纪的宋小冬仍旧咽了口唾沫。她拄着下巴,双眼迷蒙,回忆着那并不开心,却仍旧怀恋的童年过往。
“那时候夏天,我们站在大太阳底下顶水盆子压腿,汗涔涔的,渴得不行,又不能喝水,谁动了就挨顿打。这时候我师父就从冰窖里面取出来一根冰棍,坐在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