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雪嘴角勾笑:“怕什么,你给别人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旁边没有人?”
介怀的话说出来了,到底还是吃了醋。月儿想想这件事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让它自己过去,于是便挥手示意佣人可以下去了。
旋即将手中的那枚果干咬在齿间,起身凑了过去。
一枚唐蜜饯,朱唇间流转,入了韩江雪的口,清甜味弥漫在韩江雪的味蕾间,冲淡了一晚上的酒味和药味。
嗯,还带着月儿的味道。
月儿见他面露满足之色,也便从他身上起来,佯装怒意地戳了韩江雪的肋骨,痒得他登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这回高兴了?不吃醋了?”
韩江雪一旁嗤嗤坏笑:“我从没说我生气是因为吃醋呀。天地良心,你冤枉我。”
月儿懒得理他:“你是没说,都写在眼睛里了。”
韩江雪又刮了她鼻子以下:“我让你猜了,结果你没猜对,便来误会我。”
他好整以暇,起身指着那张照片:“看看,亏了我还亲自上阵教导你一番呢,姿势这么不标准,你这个心肺复苏做的,能起作用,真是奇迹了。”
月儿诧异:“怎么不标准了?医生便是这样教我的。你昨天……”
月儿说到这滞住,见四下无人,才压了嗓音继续说:“你昨天就是这么教我的,根本没错。”
韩江雪作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我问你,你给人家做人工呼吸,为什么不捏紧他的鼻子?”
月儿这才想起好像是忘了这一步,大惊失色。
待她慢慢缓过神来,看着一旁得意的韩江雪,既是佩服,却又恨得牙痒痒,索性一赌气,撒娇似的说:“好了,我知道了。看来赶明儿到了医院,我可得多寻几个人好好练习一番,熟能生巧。”
韩江雪起身抻了个懒腰,趁月儿不备,突然间俯身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抬腿就往楼上走。
双臂完全压制住了月儿本能的挣扎。
一边走一遍恨恨念叨:“徒无能,师之过。为师没教好你,就不劳烦别人了,我还是亲自陪你练习吧。”
月儿也知道自己惹了祸撩了火,赶忙撒娇服软告饶:“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学会了,不用再练了。”
韩江雪脚步突然停住,低头直视着月儿怯生生的大眼睛,严肃得不能再严肃:“那可不行,得练,还得多练,练不好可不能睡觉。”
说罢还哼笑了一声:“熟能生巧?好啊,就练到你能生出巧来!”
*
这是月儿到医院做义工以来,去得最晚的一次。她一个人坐在梳妆镜前暗暗思忖,手中还掐着章楠给他的名片。
她想杀了他。
韩江雪见月儿磨磨蹭蹭,有心调笑:“怎么了?昨晚练习累着了?累了就别去了,在家休息休息吧。”
月儿白了他一眼,仍旧恨恨不平:“真想去找那章楠打他一顿,亏了我照顾他这么久,竟然暗算我。”
韩江雪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你说打就打,我把带来的所有兵都派去打,好不好?打完了却胳膊断腿的,仍旧送到你们医院去,还由你来照顾。”
月儿知道韩江雪排遣她,自然更不高兴了。
“好了,别闷闷不乐了。我昨晚仔细看了那报道,还算重事实,没太大的感**彩,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可能真的觉得是个新闻卖点就发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
月儿却耿耿于怀:“没什么……你想过没有,这报纸万一能传回东北呢?你不介意,不代表你父母也不介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