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然对脸面这种事一直是无所谓的，好坏都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忽然觉得羞耻。
她好像把一个女人该有的骄傲和尊严都丢了，丢在一个活得像个女王的人面前，那种落差让她想……想哭。
哭这个字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江归然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是弱者才敢有的情绪，她，不配。
江归然两手握拳，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罗晓面前打招呼，“罗总。”
然后低着头离开，再然后，撞入一个香得让她鼻子发酸的怀抱。
“坦白说，我挺喜欢你投怀送抱的样子，可现在毕竟是大庭广众，我们还是收敛点好，不要教坏小孩子。”罗晓含笑的声音软得不可思议。
江归然抬头，脑子空了一瞬，木讷地开口“罗总。”
罗晓歪了下头，“嗯？”
江归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叫她。
罗晓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江归然的回答，身体一转站到了她身边。
江归然的目光随着罗晓，没有离开。
“怎么，突然发现我长得差强人意？”罗晓打趣。
江归然意识到自己失态，摇摇头没说话，收回了视线。
沉默时，迎面跑进来一个女生，高声道，“让一下！”
江归然和罗晓站在入口，几乎挡了全部的路，罗晓见此急忙侧身让路，不想还是没躲过，被撞得往旁边倒。
江归然本能拉了一把，她确信自己的力气只够罗晓站稳，事实却是，罗晓反握住江归然的手腕，原地转了半圈后靠进了她怀里。
那个短暂瞬间，罗晓质地极好的裙摆从江归然脚踝扫过，轻轻地，有些痒，让她忍不住想挠，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痒。
江归然动了动脚腕，低下头，目光刚好对上罗晓后颈，纤细修长，端庄优雅，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鹅颈，自己……
江归然抬抬肩膀，将肩头的衣服往上蹭了一点。
眨眼的功夫，江归然被人攥住左手手腕往前拉了两下，“走了，在卫生间聊天虽然很有味道，但真不怎么赏心悦目。”
江归然目光下移，看到罗晓和自己两手交握的动作后急忙要躲，“罗总，这样不合适。”
罗晓拉得更紧，“有什么不合适，现在又不是在公司，就算在公司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罗总！”江归然一着急用了力气，罗晓被甩开的手腕重重打在墙上。
江归然愣了下，立刻道歉，“对不起。”
罗晓没理会，一动不动地看着江归然。
江归然知道自己过分，犹豫了下，解释道，“我身上脏，和您走在一起会被人指指点点。”
罗晓依然没说话，望着江归然的目光深了。
江归然看到罗晓的变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躁意，但还是耐着性子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罗总，我是小地方出来的，和您不一样，也不该一样，我很珍惜来中科工作的机会，所以……”
“所以什么？”罗晓突然开口，用的只有在工作时才会有的冷淡态度。
“所以，您别逗我了。”江归然言语之间透露着疏离。
她记得很清楚，金凤那次，罗晓嘲笑过她。
对于一个不久前还入不了眼的人，又怎么会转眼就被搁在心头？这太荒谬了。
“我不傻，有些事不说不是我看不出来，是没精力去想自己哪里配。您看中什么可以花大把的时间、金钱去得到它，我不行，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