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对咱们这种人来说，过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结果。”张豫之摇头道，“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他现在就在你身边，而且颇受你宠幸，不是吗？我并没有干涉你的意思，只是在提醒你，一定要多加留意。”
方桓皱紧眉头，过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谢谢。”
在沉默的这几秒钟里，他想了很多。
真的会有人针对他这个核心科技董事长采取行动吗？他觉得不太可能。
一方面，β星系绝少发生恶性案件，更不用提这种针对名人的案件；另一方面，对芯核的研究是经过董事会一致认证的，即使董事长因故倒下了，这项研究也不会中止。
比起这个，他认为对手们更可能采取一些更麻烦的方式来进行阻挠，比如之前的z星系停止供货。对此，迄今为止他们依旧想不出好的应对办法。
“没什么可谢的，祝你一切顺利。”
张豫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撤回周围的隔音措施，又换了轻松的语气问，“对了，之前你不是答应我找时间约饭吗？你这两天有时间吗，要不明天咱们就去一起吃顿饭？”
“好啊。”方桓想了想，明天没事，也就答应了，“地点我定吧，我请你。”
“不，我请你。就当是犒劳方董这段时间的辛苦工作。”
张豫之说着笑了，两人的气氛松快了一些，但之前的谈话造成的压力已经长久地留在了他们心底。
“也好，那之后再联系吧。”方桓长长呼出一口气，“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你要离开这里吗？正好顺路，一起出去吧。”
两人并肩沿着走廊往前走，方桓向着那几台游戏机前望去：“时耀？……人呢？”
方时耀并不在这里。
他环顾四周，人流之中完全看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不在？”张豫之也停了下来，帮着他找人，“没看见那个孩子。是不是去厕所了？”
“可能吧。”
方桓点击终端，试着联络方时耀。
没想到发过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复，通讯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再打，这次没有挂断，但也始终未被接起。
这令他开始有点焦躁。在此之前，方时耀对他的消息几乎全是秒回的，更从未有过不接通讯的情况。这次是怎么了？
“你先别着急，”张豫之拉住他安慰道，“先等一等吧，年轻人爱玩，可能只是暂时走开了。我陪你等一会儿，要是他五分钟后还不出现，我就帮你连线购物中心的公告站，播报寻人广播，他一定能听见。”
……对了，还有这种方法来着。方桓久不到这种地方，都把这些常识忘了，而张豫之似乎常来这边，对这些比较熟悉。
“好，谢谢你。”
“对了，你能对他的终端进行定位吗？”张豫之又提醒道。
“……不能。”
终端可以对其他终端开放定位权限，但方桓考虑到对方的隐私权，并没有要求方时耀对他进行开放。现在他很后悔。
五分钟后，方时耀依旧没有出现。
两人继续在这层走动，一同寻找方时耀的踪影，同时张豫之依照前言开始连线公告站。
方桓不住打量着周围，两人拐上了另一个方向，拐向平时关闭的安全通道口。
现在几乎没有人会走楼梯了，但出于消防考虑，这类建筑必然会预留能让人行走的楼梯道。
这边空无一人，通道门紧闭着。方桓拉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