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豫之家连续几代都是联邦的官员，他的父母和祖父目前都在其他星球工作。
现在芯核的研究初见眉目，而芯核最初也是主要的应用就在军工上，一切顺利的话，核心科技或许能和联邦的军方搭上线。如果张豫之能和方桓走到一起，对他的家族必然大有好处。
张豫之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你是这么想的？”
“不是吗？”方桓一惊，开始仔细审视对方。他们已经认识六七年了，该不会这人真对他有点什么好感吧。
“……不，你想得很对。正如你所说，”张豫之长长吐出一口气，重新对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容不知为何很轻松，“我也就是来走个过场，你拒绝了我就放心了。之后咱们还能做朋友吧？”
“嗯，那当然。”方桓也松了口气，虽然在拒绝的同时他就做好了做不成朋友的准备，但能维持普通的交情自然是最好的。
后面的晚餐时间在两人刻意营造的平和氛围里度过，他们谈天谈地，谈母校和经济新闻，小心地回避着敏感话题。
最终两人起身离开时，张豫之再度拿起了桌上的花束。
“这个还是请你收下吧，好歹也是我用心挑的，”他故作愉快地说，“是Σ星系的花田培育的星际玫瑰新品种，即使你不喜欢，摆着看看也好。”
方桓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接就有点伤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方桓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对了，上次那件事……我是说，那起碎尸案，怎么样了？”
“碎尸案”这种事不适合用餐时讨论，因此他现在才提及。
“那个啊，”张豫之快走两步与他并肩，压低声音说，“没有任何结果，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连线索都没有。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一周没发现新的受害者……”
两人走到门口，餐厅的自动门旋转着打开，正好有人从外面进来，方桓抬头一看，不由一怔。
“——是你？”
对面的人居然是方任则！而且穿着考究的西装，衣服整得比打着约会的心思前来的张豫之还精细。
“你来这里做什么？”方桓下意识问。他明天订婚，今天跑这里来干什么？
见到他，方任则也是微微一惊，但随即便平静地回答：“当然是来吃饭。”
他看了一眼方桓抱在怀里的玫瑰花束，又看了一眼方桓身边的张豫之，露出有点奇怪的笑容：“你现在似乎过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
即使心里不爽，也不能堵在餐厅门口妨碍别人，方桓向旁边让了让，腾出让人进来的空档。
令他惊讶的是，紧跟在方任则背后进门的并不是他的未婚夫云熹，而是一名二十余岁的陌生年轻女性。
“这位是？”
她相貌清丽，全身上下的服饰价值不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感受到方桓的目光，她落落大方地冲他们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虽然说不上高傲，却有点轻慢。方桓一时感觉有点奇特，毕竟自己这张脸还挺知名的，恐怕整个β星系没几个人认不出来，而能以这种态度对待他——这名女性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这位是我的朋友。那么，明天见。”方任则绅士地牵起女士的手，将她引入餐厅。
张豫之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和方桓一样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明天就订婚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跑来陪女士一起吃饭？”
他和方任则不熟，不知道他是纯粹的同性恋，还是双。如果是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