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您还是改天再来吧。”被这么一搅，方时耀也没了继续与对方周旋的心情，直接说道，“等方董回来，我会转告他您来过的。”
“行啊，那我转天再来，”林水倒也答应了，却没有动弹的意思，“不过我大老远跑来一趟，现在有点累了，你是不是应该代表方桓请我喝口水再说？”
“好的。”
半分钟后，一个家政机器人端着温热的柠檬水，徐徐送到了大门口。
“这算什么？”林水对着对讲机故作不满道，“我不记得你们老方家以前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就派个冷冰冰的机器就想打发我？起码得出来个人吧？”
看来，今天不见到方时耀的正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方时耀心里厌烦，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歉意：“抱歉啊林总，您别生气，您可能不了解，方董家里一向没别人的，除了我就是机器……我马上给您准备，您想要苏打水、柠檬水还是啤酒？”
“都行，重要的是人。”林水端详着他的表情，玩味地笑了。
方时耀用瓷杯重新倒了杯柠檬汁，端了出去。
林水忍不住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视线完全黏在了他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艳。
“林总。”他出了大门，来到对方跟前，把杯子递过去。
“哦，这个不急，”林水上下打量着他，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真人动起来显得更漂亮了……我记得你身高有一米八八？”
“可能是一米□□，”方时耀说，“外面冷，请您快点喝吧，不然就凉了。”
林水接过去，随便喝了两口。方时耀想伸手接过杯子，他的手却往后一缩：“嗯，我想起来了，我上次看过你的数据。你的身体条件相当好，从健康角度略有些偏瘦，但是——”
他停下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尽管他刚刚躲了一下，方时耀依旧从他的手里取走了杯子。
“如果您已经喝完了，就请回吧。”方时耀微笑着说。
林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慢慢地却露出了一个更加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林水直起身，“方桓给你开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或者三倍，你把他踹了跟我怎么样？”
“抱歉，我没有跳槽的打算……”
“为什么？方桓就是个木头，他哪里好了？”林水故意道，“放着这么大个美人当‘保镖’，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跟我走吧，我保证能让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更有用武之地。”
啪嚓——方时耀手心里传出刺耳的炸裂声。他手掌收紧，愣是单手把偌大一个瓷杯捏爆了。
林水这回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的手心：“你这……”
“方董他很好，哪里都很好。”方时耀淡淡地说，“您现在看到了吧？让我当保镖才是最合适不过的。好了林总，请您回去吧。”
仪式即将正式开始，方任则牵着云熹暂时离开了，方桓终于偷到点空闲，躲去僻静的角落里歇了一会儿。
在公开场合下和方任则周旋，实在是令他心力交瘁。他是真不乐意和方任则表现得兄友弟恭，但考虑到现状，又不得不这么做；可想而知，如果将来核心和莱云真的合作了，这样的日子还长着。
没办法，这就是商场。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个人的好恶在利益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身边多出来个人，他侧头一看，发现是商业联合公会的副会长齐重辉。这位是一名面相很和善的中年人，然而做事风格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