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个时代,联姻都是必须的。仅从身份上来看的话,副会长的儿子确实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但方桓从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只为了利益而存在。
这场聚会最终结束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方任则亲自送方桓离开,送他上车时压低了声音道:“我昨天还以为你已经把终身定下来了,不过从今天的情况看,似乎还并没有啊。”
“你在说什么?”方桓皱眉问。
方任则微微笑了:“现在这样就对了,阿桓。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奇货,可以换来很大的利益,决不能太过草率地出手,起码得等到货比三家后。”
方桓回过味来,不由一阵反胃。方任则是昨天看到他和张豫之在一起,今天又收了其他人的名片,就以为他打算在自己的婚姻上做文章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他同样压低声音回敬,“今天也算你们的重要日子,小云精神却那么差,你以为别人注意不到吗?你还是先想想之后怎么应付你家暴的流言吧。”
方任则宽容地笑笑,意思很明显:所谓流言,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直到乘车回家之后,方桓依旧摆脱不了喉咙口那种仿佛吃了变质食物的恶心感。方任则真是总能找到最精准的办法膈应他。
回到别墅门口,他却发现,另一辆豪车正堵在那里。
“哟,你可算回来了。”林水从车窗里探出头,他本来站在车旁等待,后来站累了便坐进了车里,“我等了你两个小时了都。”
“你来干什么?”方桓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下车,让悬浮车开进自己家车库里去。
“我想趁着你不在家,偷偷把你养的宠物拐走。”林水毫不隐瞒,“没想到你养起来的那只小猫真漂亮,简直是我梦中情猫,可惜他就像狗一样忠心,我威逼利诱都没用,他就是不肯跟我。”
“——你是来找时耀的?”方桓居然听懂了,他挑了挑眉,心里颇感意外。
时隔一个星期,林水居然为了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找上门来,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对。”林水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膀,“不请我进去吗?”
方桓带他进了自家。一开门,坐在地毯上的方时耀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惊跳了起来:“方董!您终于回来了,今天——”
“又见面了,小朋友,”林水冲他抬起手,“这回是你家方董亲自带我进门的。”
方时耀一怔。他还以为林水已经回去了,毕竟距离他送水出去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方桓抖掉搭在肩上的手,没好气道,“快说,再不说就给我滚回去。”
“我是来见你家小可爱的啊。”林水毫不见外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腿,“方桓,我这次真的非常想撬你墙角,能不能把他转让给我?我出三倍价钱雇他,再给你免费做三套衣服当介绍费。”
“不行。”方桓在他对面坐下,“我早就说过,我只是他的资助人,无权对他作出决定。你可以直接问他自己,如果他同意,你想怎么办都行。”
“方董,我不想离开你。”方时耀立刻说。
不得不说,听到他这句话,方桓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感到一阵愧疚:自己嘴上说的是好听,但实际上并非毫无私心。
虽然最近相处起来颇有些烦恼,但可能的话,他还是不想让方时耀搬出去的,更不想让方时耀被某个人包养。更